她哀怨的回了一句:“我的價值就是一部手機……”意識到快到20點了,她說了句“大神,我手機快沒電了,拜”就掛斷,衝進了酒樓。
前台小姐看到她後,露出標準笑容,然後朝酒樓一樓右手邊的走廊指去,說:“這邊是後花園。”
有埋伏。
歪歪挑眉,問:“那個……裏麵擺鴻門宴啊?”
那位穿著旗袍的姑娘搖頭,如實道:“沒擺宴呀,後花園是給客人提供談心的地方。”
誰開的酒樓啊,還談心。歪歪望著那古典風格的走廊,有種漫步在蘇州園林的感覺。
她走進走廊時,前台小姐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接通後說:“老板,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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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高懸紅燈樓,可以望見欄杆上人影走動。相比那裏的喧鬧,後花園寂靜得仿佛隔開了塵世。
石椅上,一個男子剛好坐在燈柱照不到的地方,隱約可見他在吃著茶點。
“老板,他來了。”他身側的黑衣男子示意。
石椅前方,穿著風衣的索比比站在原地,手中還拿著一份文件,他將文件甩給那個黑衣人,話中有些慍怒:“莫景,你到底想玩什麼?”
“那麼嚴肅?坐下慢慢談吧。你的一秒鍾價值兩元,損失多少,我還你多少。”莫景放下瓷杯,唇角勾起深意的笑。
索比比哼了一聲,在他對麵坐下。
周圍空氣仿佛微微冷卻了,兩個男人的較量正在進行著。
“你跟莫流觴果然是兄弟,都愛明裏暗裏拓展事業。不過,你我當初弄的婚約似乎有用,至少他現在和歪歪是牽扯在了一起。”
“也許吧。”莫景突然從衣服口袋拿出一個U盤,丟在索比比麵前,話語驟然冰冷,“不過你違反遊戲規則了,這個歪歪,似乎有些不一樣。裏麵是某些真實資料”
他的每句話,都融著不可抗的力量。
有些男人天生擁有神一般的威嚴,運籌帷幄,從不說不肯定的話。索比比明白,眼前的男人就是那種人。
索比比拿起那個U盤,笑道:“但莫流觴喜歡的是現在的歪歪。這個事實誰也不可否認。你讓他從小了解歪歪所有的成長資訊,即使他們隻是小時見過一次,歪歪也存活在你弟的生命裏,我們都研究心理,你弟割舍不了她,是數據調研的事實!”
這是屬於他們兩個主導的遊戲,即使說來慚愧,但對於從認識開始就相互競爭的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比彼此鬥爭更有趣了。
莫景語調輕鬆,“哦?對你家的小怪獸那麼有信心?”他笑得歡愉,“我卻是按照我們的遊戲規則,將歪歪成長所有讓小觴知道了,但不意味著,我沒給他植入‘以愛情作為虜獲利益’的思想。歪歪的價值,你算得清楚,我何嚐不是。如果她已經迷上小觴,我有信心讓天下書以及其他公司獲得更多的商業利益。”
砰——
索比比突然大拍石桌,騰地站了起來。
忍不住發怒。
痛感從手掌蔓延的時候,他渾身僵直。
自己在心疼什麼?不過是一個替代品,何必在意!
“對啊……除了我們自己,任何人都是可以利用的……”他有些嘲諷地說。
可以利用。
一直蹲在一米高草叢的歪歪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眼中熱淚止不住地湧出。
她知道莫景讓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了,他是要自己看看她所謂的價值!他是要自己明白,莫流觴對自己的追逐不過是玩笑!
她死死地咬著手腕,當痛感蔓延開來,才能緩解心裏的悲涼。
耳邊傳來撕心裂肺的聲音——
你不過是我的取代!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她拚命搖頭,眼淚滑過臉頰,順著手臂流下。她不想再聽到那兩個男人的話語,剛跨一步,整個人失重地摔在地上。她一直都咬著下唇,忍著不喊出來。狼狽離去時,熱淚拚命地流出。
莫景看了眼手機的屏幕,忽而說了一句:“這場較量,我的勝算更大了。”
索比比愣住,不明所以。而莫景扭過頭,對著遠處的涼亭喊:“小觴,我們剛才的對話聽到了吧?要不過來聊聊?”
從一開始,他就計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