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嶽母當即表示不讓抽,說誰抽跟誰拚命。我看小孩此時臉色鐵青,再讓抽血就抽幹了,於是去問醫生:“如果是膽道堵塞,會是什麼情況?”醫生答:“如是膽道堵塞,隻能手術,但現在不能做。小孩太小,要等到兩歲時做手術最佳。”我問:“有危險嗎?”醫生說:“目前國內成功率與失敗率各占50%。”聞之,一股寒氣從頭竄到腳心。回到床位,嶽母已將小孩抱回家,護士拿著針管對我妻大加訓斥:“有你們這樣做家長的嗎?醫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全不把醫生放在眼裏,小孩出了問題你們負得起這個責嗎?快去把小孩追回來!”我拉起妻子,對護士說:“這個院我們不住了,這個病我們不看了,走!”護士拉住我,非要我在一張印有“責任自負”的紙上簽上字才讓走。
下午,我和嶽母抱著小孩到當時大坪電影院附近的一家中藥鋪,門前有一位老中醫,我至今記得他的名字,叫胡永和。他的行醫執照上方印有國民黨的黨徽,當時他已有八十好幾。胡老中醫把把脈,問了小孩大小便顏色、味道,然後又看了看小孩眼睛、舌頭和指甲,說:“懷小孩時火鍋吃多了,是熱重。”於是開了一服藥,囑咐如何熬、如何喂。我記得最深的是那服藥的價格是3毛7分錢。回去後,小孩隻吃了三次藥,黃疸消失,眼睛清澈靈動,光芒四射。想到大坪三院那醫生和護士,四個字立馬躍出:“庸醫害人!”
也許,那醫生是某名牌大學的高才生,也許那化驗儀器昂貴無比,診斷步驟方法亦沒錯,醫生照他學的書本看病也無可厚非,但確確實實是誤診了,完全依照書本和儀器差點要了人命,差點釀成一個家庭悲劇。這是誰的錯?西醫!
西醫是把複雜的病理簡單化,要麼用抗生素把病菌殺死,要麼手術把病變部分切掉!豈知,作為萬物之靈的人體是一個萬分複雜的機體,生命更是一個奇跡!人的肌肉一般有100多斤,骨有206塊,穴位有720個,男人有五髒六腑,女人有五髒七腑,還有神經係統、消化係統、血液循環係統等。儀器再先進能測出人體穴位和經絡嗎?醫學再發達能解釋生命的起源和思想的產生嗎?
中醫則不同。光“望、聞、問、切”就精深無比,處處閃耀著尊重生命的辯證法光輝!前幾年夏天,因連續幾天打麻將熬夜致腰痛無比,到“三二四”醫院拍片,診斷是脊椎四五大椎錯位崩裂,是陳舊傷近期發炎所致。到重慶最著名的西南醫院、重醫附一院、骨科醫院等診斷,一致結論:必須手術。步驟是:全麻,在四五腰椎旁打上兩根鋼針,將崩裂錯位的地方拉攏,臥床休息兩年,之後取掉鋼針,再臥床休息一年直到痊愈。一問價錢,光進口鋼針一根就需4萬元人民幣。幾年下來,痛苦且不論,總的費用那還了得!罷了,還是看中醫吧。
經朋友介紹,一老中醫仔細切脈,問狀況,摸推後說:“你這腰椎是30多年前幹重活弄滑脫錯位的,無大礙。若是用你剛介紹的方法手術,必立馬終身癱瘓!但你精氣旺盛,血脈暢通,我給你開三貼膏藥,每天一貼,連續三天,適當休息,保準痊愈。”乖乖,真是神了。三天後,不僅健步如飛,而且做俯臥撐數十下也沒事。
打那以後,我和這位老中醫做了“忘年交”。他教了我很多養生的小竅門口訣,如每天提提肛,硬得像鋼槍;每天泡泡腳,勝過吃補藥;飯後散散步,疾病留不住;中晚八分飽,一天精神好;憂愁煩惱拋身後,別人短命你長壽。他還教了我憋尿提氣小偏方防前列腺炎,一周蘋果方排結石等等,令我大受裨益。當然,中醫也非萬能,西醫也非一無是處,比如小孩突發高燒,你想都不要想,立馬送醫院輸水,稍一耽誤就可能燒成肺炎、腦炎甚至小兒麻痹,讓你一生在後悔中度過。
一朋友告誡:醫院進不得,醫生信不得。在醫生眼中,所有進醫院的人都是病人,小病他說成大病,大病說成絕症,絕症必須手術。又有一說法,在醫生眼中,進醫院的都不是人,就是一坨錢。他講一事,有人連續熬夜右腹疼痛無比,上醫院檢查,確診為早期肝癌,需立即手術。交完巨額手術費後,推上手術台,打開腹腔,肝完好無損。咋辦?主刀大夫想,若中止手術,告訴實情,病人及家屬必大鬧,並要求巨額賠償,且損醫院聲譽,自己和參與手術者更是獎金回扣全無,還要留下汙點。於是將錯就錯,將好肝切除一塊,下來對家屬說:“手術非常成功。”不久,病人出院,還專門送了大紅錦旗!我在後工一老友因參加某區長之子在北京的婚禮,後陪領導上中國據說是最好、最牛、最頂級的某總醫院檢查身體。完後,領導說:“你也查查吧,機會難得喲。”他一查,肺上有陰影,專家會診:早期肺癌!他大驚之下,方寸全亂,順從接受權威建議:立即手術。手術後,煙不再抽,酒不敢沾,說話聲細如蚊,走路步慢如蟻,仿佛風都吹得倒,鐵骨錚錚的一條漢子活生生給廢了。後來,我那“忘年交”告訴他,一個人肺部出現陰影,大概13種情況下都可能致。換句話說,肺癌的可能隻能是1/13。老友聞之,頓足捶胸,後悔不已,誰叫自個迷信“權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