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按壓了一會兒,莫笑才鬆了手。
“老婆婆,可以睜開眼睛了。”
老婦人睜開雙眼,也許是久沒有好些輕鬆了,她拉著莫笑的手激動得直抖。
“姑娘,太謝謝你了,你真是神醫呀。”
“老婆婆,這隻是暫時止住了,還不能算真的好。”
“那可怎麼辦才好?”旁邊的老伯緊張地問。
“沒事,後麵可以慢慢處理。”
莫笑先安撫好老伯,又轉頭對甘草道:“甘草,你去倒杯溫水來給老婆婆喝,切些薑絲灑進去。”
甘草應了一聲,就撒腿往廚房跑去了。
不一會兒,甘草已經將熱水端上來了,莫笑讓老婦人喝一口進嘴,然後慢慢咽,等全部咽下去了,就再喝一口。吞咽能刺激隔肌正常運動,防止才剛止住的呃逆重新又起來。
老婦人喝著水,莫笑則三指搭在了她的腕脈之上,一邊問老婦人,“打嗝之前,可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麼?”
老婦人聽莫笑這麼一問,就苦笑了一聲,才道:“莫非是因為那個引起的。”
“讓我來說吧。”老伯似乎知道,便搶過話來,“我家老婆子怕蛇,那天出門卻在路上不小心踩到一條蛇,雖說是死的,可還是嚇得不輕,回來就開始打嗝了,還晚晚做惡夢。”
哦,原來如此,心因所致。
莫笑又眨了下眼睛,眼前頓時一片黑白色,瞬間已經將老婦人全身掃描了一遍,身體的確並沒有其他問題。
須臾,揮動手筆寫下一個方子交到掌櫃手上。
掌櫃看了眼手裏的方子,又拿了湊近嘴邊吹了吹紙上的墨,才又將方子交給一個夥計。
“杜仲,這方子你負責,記住了,一分不差,按小姐的抓好再拿過來。”
那叫杜仲的應了一聲,就拿著方子朝中藥櫃那邊跑去了。
杜仲抓藥的一盞茶時間,老婦人一直沒再打嗝了,手裏的薑水還有一大半。
莫笑故意拉著老婦人說東說西,讓她放鬆情緒。一會兒,剛才那個叫杜仲的夥計手裏就拎了三包藥過來了。
莫笑將三包藥交到老伯手裏,道:“這三副藥先煎了吃,每日一副,早晚飯後各煎一次,頭次三碗煎成一碗,末次兩碗成一碗。這藥有定驚安神之功,標本兼治,老婆婆的這打嗝這才算是好了。”
老伯一聽,立即舒展眉頭笑了起來,又將手伸進懷裏,再出來時,手心裏一錠白花花的銀子。
“姑娘,是這診金和藥費。”說完,放診桌上一放。
莫笑不知道這古代的看病行情如何,看著這一錠銀子隻覺得是自己賺來的,自然笑得甜,但身邊的其他人就不止是笑得甜了。
“這……其實不用這麼多的。”掌櫃激動得雙手搓了又搓。
甘草卻輕輕地拉了拉掌櫃的衣角,眼睛看著那錠銀子直冒銀光。
“掌櫃收了吧,這尚且隻是給姑娘的診金和藥費。至於姑娘出手相救的人情,留在以後有機會再還。”
掌櫃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後朝老伯拱了拱手,“那就卻之不恭了。”
那老伯見銀子被掌櫃收了,又從懷裏掏出個東西來。
“姑娘,你伸手過來。”
莫笑一愣,不是說以後再還麼,這會兒又要給她什麼寶貝?
不過,看著老伯一臉不容拒絕的堅持,她還是伸出了手。
老伯將一個碧綠通透的玉佩放進她的手心,才道:“不瞞姑娘說,小老兒是城外三十裏趙家堡的,我趙家是趕馬出身的,別的不說,江湖麵子還是有點的。這是我的隨身玉佩,姑娘收著,萬一有什麼自己解決不了事,需要些人手的,盡管叫人帶了玉佩來堡裏。”
趙家堡什麼的,莫笑這個才剛穿過來不久的人自然不知,但其他卻都像是知道的,臉上的驚訝不亞於剛才的那一錠銀子。
“老伯原來是趙家堡的,難怪出手這麼大方,聽聞趙家家主趙飛雲走南闖北,為人豪爽,不知與老伯是什麼關係?”
“正是小老兒的大兒子。”老伯一臉驕傲地道。
“原來老伯是趙老堡主。”掌櫃又是一驚。
“都老了,不理世事了,隻守著老婆子過過日子。”
老伯的話剛說完,門外就傳來吵雜的聲音。
眾人就聽得外麵有人大叫:“曾家小兒子摔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