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進口,他就一愣。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味道很熟悉?”唐仲春一手搭上了重樓的肩。
“嘿嘿,你之前可是偷吃了不少,還害我被莫姐姐說計錯了數騙她。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了,那麼簡單的數我怎麼可能記錯?後來我才想到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偷了。而那個人自然就是唯一沒醉的那個人。”唐仲春朝重樓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老實說,你是不是在那之前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莫笑?”
重樓臉上突然更紅了,但酒壯人膽,這個時候,他還怕什麼呢。
“你不會告訴莫笑了吧?”
“你想得美,你自己開不了口的事,我為何要替你傳這個話。我才不會告訴莫姐姐呢。”
“那她怎麼……”
重樓的話還沒說完,唐仲春已經打斷了他。
“一不小心睡著了身上就多出來被子或者袍子,無端端地桌麵上就出現了有錢都難買的琉璃罩,還有,連我都強烈感覺到的忌妒得冒火的目光,你還想問莫姐姐是怎麼斷定你會來?嘿嘿,你若不來,我都不信。”
唐仲春對著重樓搖搖頭,再心智成熟的男人,到了這個情字上智商就短路了。
“哈哈哈,莫姐姐,你可以下來上花轎了。”
唐仲春大笑了三聲之後朝著遠處的屋簷大聲叫起來。
莫笑腳尖輕點,躍下屋簷。
趙秀麗和封冷芙已經在大門口了,兩人看到莫笑躍下來,都是一笑。
“真沒見過哪家的新娘子這麼急不可待的,新郎官還在大街上呢,新娘就躍上屋頂看著了。讓我說,還搶什麼親呀,直接拜了天地送人洞房得了。”
封冷芙打趣著莫笑。
莫笑這回也不害羞了,反正都已經是臨門一腳的事了,她歪著朝封冷芙道:“還是比不得幹娘呀,嘿嘿,直接把趙爹爹綁了就搶了進府。”
封冷芙噗嗤一笑,往身旁的趙秀麗一嗔,“又是你這個臭丫頭,連你娘的臭事也敢到處說。”
趙秀麗見封冷芙已經舉手要打,趕緊一貓身子繞到了莫笑的另一邊,用莫笑躲著她娘。
“嘻嘻,娘,你不是說搶了爹爹是你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事麼?怎麼,對的事還不給女兒說說呀。”
“臭丫頭,就知道欺負你娘,看幾時帶你回去讓你幾個舅舅管一管。”
“以前外公就沒管得了娘,現在舅舅更管不著我了。舅舅才不敢讓我回去,我一回去,他們府裏就難得安靜了。
趙秀麗說完,又拉了拉身邊的莫笑的手,朝那邊身穿大紅喜服的新郎官努了努嘴,道:“怎麼樣,你的新郎官沒讓你失望吧。我剛才可是好替他捏著把汗呢。那唐仲春,膽子還真大,不怕你這個小氣的東家小姐事後報複呀。”
趙秀麗派出去的高手早就回來將現場的情況一一彙報給她了,所以,她可是沒有漏掉一點信息。
她說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更湊近了些小聲問:“還有,那個蠱毒是怎麼回事?唐仲春一個小小的大夫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而且,蠱毒這種東西,你怎麼好讓他隨便給重樓吃了呢?這萬一……”
莫笑嘻嘻一笑,“你都說他是普通一個小小的大夫啦,他哪裏懂什麼蠱毒,他說得那麼玄乎是騙重樓的呢,其實,那顆不過是加了個漂亮外殼的解酒丸子。”
唐家的確有那個什麼負心食心蠱毒,不過,重樓吃的那一顆不是。本來唐仲春就說要給重樓也弄一顆的,在莫笑堅決反對下退而求其次,光嚇不用真的。
負心食心蠱毒這種,莫笑覺得是沒有價值的存在。如果他真負了心,你食了他的心又有何用。如果他不會負心,你將這負心食心的蠱毒置於他體內就更沒有什麼用了。
所以,這種東西,就是浪費材料,要知道製蠱可是比一般的藥丸子更費時費力費材料。莫笑趁機糾正了一下唐仲春的學術觀,勸他與其在這種沒用的東西上浪費精力,還不如研究點實用的醫術更好。
啊,原來是解酒丸子呀。趙秀麗恍然,難怪重樓吃完,表情很是奇怪。一定是知道了自己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