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爺爺,我可是聽說了您和我爺爺的賭的事了,您看您留的這把小胡子多可愛啊,剪掉了真可惜,我可是真心喜歡您的小胡子的,所以,您要努力加油哦。”
孟老頭一聽灼蓁也站在他這邊,立即樂了,怎麼自家的孫子就沒站他這邊,老是在他要澆火施肥的時候出來打擾,今天讓他釣魚,明天讓他打鳥,就是讓他不能好好地種田。
“嗯,還是小灼蓁乖,不像那個牛仔子,就知道影響我種田。”孟老頭摸了一把自己引以為榮的小胡子,很是得意,人家灼蓁都幫著他了,他這就已經贏了花老頭一輪了。
一會兒,花順拿著洗幹淨的梨回來了,還順便采了兩束野百合。
“真酸,這是回去討好你的正妻還是愛妾啊?”孟老頭就看不怪北玄人的假惺惺,他回去都是帶一頭野豬,那個多實在呀,不像這花老頭,輕飄飄的兩束花,不能吃不能喝的。
“花怎麼了,女人們喜歡,小灼蓁說的,花給讓我們心情愉悅,可比吃野豬肉快樂多了。”花順道。
灼蓁也看到花順手裏的野百合了,她腦袋一歪,嘻嘻,娘親也喜歡野百合,她也去摘一束。想到這裏,再不理兩個閉嘴的老頭和一個還在樹上摘果子的孟賀,就往溪邊走去。
等三個男人反應過來,哪裏還有灼蓁的影子,孟賀將懷裏兜的梨往爺爺身上一倒就找自己媳婦去了。
*
九月,兩塊玉米地裏的玉米也都到了該采摘的時候了。
金氏拉著徐氏一人挽了個竹籃準備去地裏采收。
而另一個山頭,孟家的主母皇太後也帶著一群美婦人穿著錦衣玉帶像赴什麼喜宴般地歡喜慢慢爬上山,準備采收。
今天可是決定她們各家老頭子胡子還在不在的日子,這可是關乎北玄和西牛兩國顏麵的事,事關重大。
作為雙方證人,灼蓁和花景開及莫笑往孟老頭的地,孟賀孟夏則在花順的地。
兩撥人馬在看到各自的老大田裏的玉米之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灼蓁,你確定這是孟爺爺的地吧。”花景開不敢相信,就算是五穀不分,四體不勤,可都已經關乎比賽了,孟家的太上皇不會這麼不靠譜吧。
“確定啊,我來過好多次了,而且每次來都催促他澆水施肥,爹爹你看,那株,還有那株,不就是玉米麼,都長胡子了呢,已經可以摘了。”
一邊的眾美婦聽到灼蓁這麼一說,目光紛紛順著所指望去,咦,好像是從雜草中冒出了一兩株不一樣的植物,長長的杆子,中間好像結著個長著黃須的東西,大約就是傳說中的玉米了。
立即有幾個年輕點的就不顧髒不怕累地跑過去掰了,掰到手裏,還十分激動地舞著手裏的收獲朝田梗邊的皇太後示意她們為西牛的榮譽做出的驚人的貢獻。
莫笑笑著在一邊報數。
“一,二,三,……六。”
連被蟲咬掉了半邊的一個也放進了籃子裏充數了,又過了好半天,再沒有一個人有新的發現。
“這下你可要輸了。”知道內情的莫笑小聲地在灼蓁耳邊道。
灼蓁把頭一擺,“嘻嘻,那是娘親還沒看到過咱們親爺爺的地。”
莫笑皺眉,“不是吧,花爺爺每天起早貪黑地,就想著那塊田,不可能連六個玉米也沒得收吧。”
“花爺爺是起早貪黑來著,可是,不是每天有灼蓁陪著花爺爺麼,娘親忘了,灼蓁的最大本事不是醫術,可是搗亂。”
比賽最後的結果揭曉,孟家的玉米地裏結出了六個,花家的玉米地裏結出了兩個,而且都是蟲咬剩下的殘骸。
最後的結果,花順輸了,除了被灼蓁親自剪掉胡子的花順有一點點的懷念自己的胡子,花家人沒有一個不開心,因為花順和孟老頭賭的同時,花灼蓁也和孟賀賭來著。
“孟賀,快叫姐姐。”灼蓁雙手插在腰間,得意地朝孟賀索要賭注。
灼蓁賭的是孟爺爺收成多,所以,她贏了,贏的彩頭是孟賀從此要叫她做姐姐,還得聽她號令,無所不從。
當然,如果她輸了,那就得叫孟賀做賀哥哥,而且還得被他親一下。
孟賀憋紅了一張臉,可是姐姐這兩個字就是叫不出來,最後,把腳一跺,嘴裏嘟囔了一句,竟然轉身就跑開了。
灼蓁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家夥,居然敢耍賴!
隻是,她沒想到,孟賀這一走就是多年。
她更沒想到,多年後,再相見時,那個讓她一眼看到就驚豔的少年就是那個當年她逼著人家叫姐姐的孟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