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六郎滿眼疼惜的望著她,“脾氣真是被我慣壞了,如今怎麼這麼難哄?這些日子我都難受的很,做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來,都是因為你。”

“我也一樣呢!這陣子做飯總是走神,飯燒糊了好多次!”禾麥委屈巴巴地說。

兩人一和好,便開始互訴衷腸。

禾麥說:“下次你哄哄我呀,六郎,其實、其實我說要和離,那都是氣話。你粘著我多哄哄我便好了。”

六郎說:“好。”

禾麥說:“這陣子我想你想的很,你若是來了,多纏著我一會兒,我肯定就沒氣了,咱們也不用冷戰這麼久啊。”

六郎說:“知道了。”

“六郎,六郎,我想知道你好多從前的事情。原來我問你的時候,你不好回答我,現在和我說說好不好?方才飯桌上我聽師傅說你和馬二哥小時候的那些事情,好有意思,你都一樣樣和我說,好不好?”

“小時候的事情有什麼可說的?”六郎抱著她失笑,“況且我都忘了好得多。”

“那就挑你記得的說 ,”禾麥盯著他,見他低頭思索,撒嬌道,“快想快想,我要聽!”

聽倒是可以,不過,我有些餓了……六郎的一雙眼睛露出禾麥潔白美好的頸項上,使勁兒吞了一口口水。

禾麥聽到他喑啞的聲音和那帶色的眼神,傻子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她趕忙從他身上跳下來,紅臉小聲道:“現在可不行!這……這還是白天呢……”

她還沒跑開,就被六郎重新拽進了懷裏,他的唇附在了他貪婪已久的脖頸上,輕輕咬住,含糊地說:“白天怎麼了,上次就是在白天做的……”

“噢喲……”禾麥一聲嬌憨的輕呼,更惹得六郎情欲迸發,將那簾布胡亂一扯,雙手便在禾麥身上遊移著摸開了。

兩人都是青年男女,身強力壯,上次初嚐情事後一連空虛了這般多的時日,今日再一相貼,自然非得盡了這魚水之歡不可。

少傾,便聽屋裏傳來一片旖旎的曖昧之聲,雲歡雨愛,好不纏綿。

直到雨收雲散,天色已經將黑了。

六郎懷裏摟著疲倦的小人兒,臉上的笑容歡暢愉快。

“什麼時辰了……”懷裏的人有氣無力地問。

“快吃晚飯啦。”六郎說。

“沒力氣做飯……”禾麥可憐巴巴地說。

“我做給你吃。”六郎笑眯眯地吻著她,神清氣爽地從炕上跳下來,穿好衣裳,舀了水去燒火做飯。

聽到灶房裏傳來劈啪的炒菜聲的時候,禾麥懶懶地從炕上坐起來,穿好衣裳。

六郎看到鑽進灶房來的禾麥,笑道:“歇過勁兒來了?”

“討厭……”禾麥輕嗔了一句,倚在一旁看六郎做菜。

六郎的手裏操著菜刀,正仔細地一下下地切著蘿卜。他的拇指食指和中指捏著刀把,手指分明而修長,這雙手,既彎的了弓,又搭的了箭,還能燒火煮飯操刀做菜,可柔可剛可進可攻……

禾麥想著想著,臉不禁紅了起來,忙站直了身體,又去打量六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