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那就不打擾了。”漣漪無奈,隻能站的遠一些,望著赤瀲書房外的荷花玉蘭發呆,荷花玉蘭還沒有開花,隻有常青的樹葉挺拔著。
等了許久,漣漪覺得無趣,正想離開時,卻見容璧從身後快速走來,漣漪驚訝問:“容璧,你沒有在書房裏嗎?”
容璧緊皺眉頭,搖頭說:“沒有,阿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剛剛,梁子塵要梁子芥送我回來的。”漣漪笑答,“我的病已經全好了,所以就回來了。”
“病?”容璧盯著漣漪說,“漣漪,我不傻,你那麼討厭梁子塵,不可能不先問問太醫你的病還有沒有救,就直接去求梁子塵醫治你。”
漣漪緊抿唇,知道瞞不過容璧,便歉意說:“容璧,我不是有意欺騙你們,但如今我已經回來了,就不追究了,好不好?”
“可以。”容璧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反而問漣漪,“你在梁府這麼久,有沒有覺得什麼古怪的地方?”
“古怪?”漣漪想了想,然後搖頭說,“沒有,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啊。”
容璧依舊緊皺眉頭,沉聲說:“漣漪,我近日總是覺得不安,梁子塵莫名其妙把你關在梁府的目的不知是為何,墨皇後把甄哥關在青梁殿的目的是為何?而太子今日不宣我入書房的理由又是為何?我都不明白,我真希望是我多想了。”
漣漪沒想到容璧竟然會這樣的不安,也不知該怎麼辦,於是安慰說:“或許,真的是你多想了。”
“是啊,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可是我掌握的資料不斷的證明我並非多想。”容璧把漣漪拉到一角,沉聲說,“漣漪,你知道嗎?皇上已經半個多月沒有消息了。”
“什麼!”漣漪驚訝,慌亂問,“發生什麼了?你有沒有派人去查看呢?”
“有,但現在還在路上,應該還有十幾日才會回來,而我父親也沒有一星半點的消息。”容璧再次問,“漣漪,你在梁府真的沒有察覺到一點異樣嗎?”
漣漪再次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搖頭說:“沒有……我到處都看過了,沒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梁子塵每日都呆在梁府,而梁子芥每日都會去南風閣,我沒看出一點異樣。”
“不!”容璧堅定的否決說,“梁府絕對有異樣,前陣子,我要鈺兒去南風閣打聽了一番,你猜我打聽到了什麼?”
“什麼?”漣漪好奇問。
容璧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緩緩說:“第一,易瀟瀟在沒有進宮前就很喜歡南風閣的胭脂,也常常來南風閣,易瀟瀟進宮之後,青樓便又換人接管了,再沒有人知道易瀟瀟的過去,若不是墨家的人告知我們,我們隻怕還被蒙在鼓裏,易瀟瀟進宮就像是一個縝密的計劃。”
“第二,我打聽了易瀟瀟進宮之後的一切舉動,易瀟瀟的事情多次牽扯到梁府,易瀟瀟被一個妃嬪病倒,梁子塵為她醫治之後她就懷了龍種,之後梁子塵就常常入宮為易瀟瀟診脈,易瀟瀟何其幸運,能夠得到神醫的垂青,每日都親自來診脈,就連皇上都不能,真是好大的福氣。”
“還有太多太多,我都不知該怎麼舉例了,漣漪,你從哪裏聽來泌水城的泉水可以緩解皇上的病情?”容璧捂住頭,似乎是頭疼欲裂。
漣漪慌亂了,小心翼翼說:“梁子塵……他告訴我的。”
“是了,又是梁子塵。”容璧臉上掛著經年不變的笑容,說道,“皇上病的突然,誰知是不是神醫使的計謀,易瀟瀟又在一旁慫恿,皇上便帶著易瀟瀟去了泌水城,這一去就杳無音訊……”
漣漪慌亂了,拉著容璧的衣袖說:“容璧,你的意思是梁家的人想要害父皇?為何?他們為何要害我父皇?”
“我也不能夠確定……”容璧見漣漪一臉慌亂,有些後悔把這些告訴漣漪, 隻能安慰說,“你先別慌,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畢竟,若梁子塵想要害皇上,隻要不救皇上就可以了,何苦還要花那麼大的心思拐這麼大的一個彎?”
“對!對!不會的。”漣漪強迫自己堅信梁子塵不會花那麼大的心神去害皇上,所以不斷的重複念叨,以此迷惑自己。
容璧見漣漪雙眼無神渙散,便知道漣漪正在自責,自責自己慫恿皇上去泌水城,於是把漣漪摟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說:“不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