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妖皇深深皺眉說,“再說一遍。”
如意不知妖皇為何如此激動,但還是乖乖的重複說:“公子想要阿漣一直陪著他,所以替阿漣塑妖身,阿漣下輩子投胎時就可以投進這個妖身裏麵,就和公子一樣強大,陪著公子度過漫漫一生。”
妖皇恍然大悟的說:“怪不得!她定是想要繼續糾纏帝嚳,畢竟,成為凡人之後的她再也沒有可能見到帝嚳了,所以才會利用修竹對她的感情,讓她成為法力高強的妖然後闖入天界去打攪歌兒和帝嚳!”
如意知道妖皇偏心墨歌,便激烈的爭辯說:“你怎麼能這樣說阿漣呢!她更本就沒有想過要利用公子!她在人間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在承擔,從來沒有想過要借助公子的力量!”
“是嗎?”妖皇不信,看著修竹蒼白的臉說,“我不知道修竹是要用什麼方法為漣漪塑妖身,但如此逆天改命之事,必定會傷害到修竹的身體,所以他的法力下降許多,能讓修竹如此上心之人,必非簡單之人。”
“阿漣確實不是一般的女子!”如意非常生氣,拉住妖皇的衣袖要把他拖出去,罵罵咧咧說,“公子一定不想看到你,你快走!”
“本皇不能走。”妖皇拂袖,如意就飛出寢宮,門也關上,留妖皇雙眼深邃的盯著修竹看。
修竹沒有任何知覺,嘴唇幹的發白,甚至有些起皮,憔悴的很,妖皇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修竹,曾經的修竹,一直都是俯瞰眾生的,就連自己這個父親也不放在眼裏。
那個叫漣漪的女子竟然會有這樣大的魅力讓修竹這個竹子動情,而她自己卻又是石頭,倒算的上是奇譚了。
妖皇把右手按在修竹胸口,再次為修竹注入靈力,剛開始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可按的時間久了,妖皇便發現修竹胸口少了什麼似的,他皺眉,然後掀開修竹的衣襟,便看到修竹胸口中央一條紅色的裂紋,而靠近心髒的地方皮膚有些塌陷,下麵少了肋骨的支撐。
妖皇難以置信,修竹竟然會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塑造妖身的材料,也怪不得他的法力會下降那麼多!
妖皇不由想看看那漣漪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於是左手拂袖,半空中便出現漣漪此刻在人間的樣子。
漣漪正耐心的給赤耀喂藥,一勺一勺享受其中,喂完赤耀之後漣漪又為赤耀擦嘴,坐在一旁的甄哥立馬端來一碗糖水說:“給藥兒喂點糖水吧,藥定不好喝。”
漣漪卻搖頭笑著說:“安樂侯特意為藥兒配製的是不苦的藥,畢竟,藥兒要喝這藥一輩子。”
“梁子塵有心了,我要多謝他。”甄哥記起曾經在安樂侯寄居的日子,梁子塵雖說有時候會冷嘲熱諷她,卻沒有對她做出任何一點實質性的傷害,甚至對她非常耐心,對病人,梁子塵總是非常溫柔。
漣漪點頭,抓著赤耀的手逗他玩,甄哥便和漣漪拉起家常來,問道:“阿漣,聽說,梁子塵送來價值連城的嫁妝到你公主府內,你卻送回去了,是真的嗎?”
漣漪看著赤耀笑,頭也不抬得說:“是啊。”
“不怕梁子塵記恨你嗎?”甄哥知道梁子塵是個很喜歡記仇的人,但又特別好哄,就像小孩子一樣,容易生氣又容易消氣,甄哥便提醒漣漪說,“阿漣,你還是趁早向安樂侯認錯吧,不然他以後必定會折磨你的。”
“嗯。”漣漪敷衍的說,眼睛依舊凝視赤耀,頭都沒有抬一下。
“也不知容璧什麼時候醒來,若他醒來了,你就要嫁人,就更難與梁子塵解釋了,不然,下回我幫你解釋?”
見甄哥如此積極,漣漪立馬搖頭說:“不必了,嫂嫂,安樂侯就是想逗我玩玩,並非多麼喜歡我,等他氣頭過了,我再親自去道歉好了。”
甄哥無奈,便說:“你自己心裏有數便行,那容璧現在狀態怎麼樣?”
“恢複的差不多了,應該很快就能醒。”漣漪笑著說,“舅舅正在幫我準備婚禮。”
“容大學士?”甄哥有些失落說,“為何不是我幫你準備呢?”
“你好好準備藥兒的百日宴吧,到時候要好好慶祝一番。”漣漪想了想,又說,“到時候,叫安樂侯把泌兒帶來,畢竟,他還是我們皇室中人。”
甄哥卻不大喜歡赤泌,因為他的存在是藥兒的一個威脅,赤泌的輩分比赤耀高,身體也比赤耀好,今後若赤泌有異心,那對赤耀是一個極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