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感情發酵(1 / 2)

“我還要把那些想害我的人都給殺死,狠狠折磨死。”易水寒冷著臉,“他們想剁我的手指,我就要砍了他們的頭。”

赤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這是易水寒自己的恩怨情仇,他無權幹涉。

易水寒收拾情緒,回到原來的話題:“你自己做好一切準備,帶墨歌離開?”

“對,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包括如何有些安置你們。”赤嚳有些討好的說,“你們不必擔心自身的安危。”

“說來聽聽。”易水寒冷笑著,背對身不看赤嚳。

“我與墨契說了,你可以自由選擇去留,別的人我都交給他,墨契心善,不會傷害你們的。”這是赤嚳唯一能夠為曾經的手下做的了。

易水寒猜到了是這個結果,卻沒有想到赤嚳會放任自己自由,但還是嘲諷說:“你難道不知道他們當初追隨你的目的嗎?”

當然知道,為了榮華富貴,赤嚳心想,可他的半途放棄,讓他們舉步維艱,甚至性命堪憂,如今他隻能保他們平安,卻給不了富貴,那些人如今必定後悔當初跟了他吧。

“為了讓你龍袍加身,為了讓他們的命運改變,從此榮華富貴,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才是他們的目的!而不是一輩子都囚在這小小的劍閣城!”易水寒轉過身,怒視赤嚳,赤嚳知道他理虧,便任由易水寒說他。

“赤嚳啊赤嚳啊,我都有些後悔了,你說,如今我們該怎麼辦呢?為了成全你和墨歌兩人,我們犧牲了我們的前途,一生也洗刷不了曾經謀逆的汙點,而你倒好,得到了墨歌,還能放下一身重擔,去陪墨歌雲遊列國,這就是高位者和低位者的差距啊!”

易水寒說些說些又有些癲狂了,他對於權力已經有些近乎瘋狂的執念,抓著赤嚳的手臂不斷晃動,似乎企圖讓赤嚳明白他心中的陣痛,他的不甘,他的渴望。

“他們忌憚你的兵權,才會答應讓你毫無壓力的走,而我們卻不一樣,我們隻能在這個小小的角落慢慢的老去,然後在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中死去,沒人會關注我們,也沒有人知道我們是誰,曾經做過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易水寒越說越起勁,已經忘了自己和赤嚳的身份差距,放肆說:“即使是這樣,那些蠢人依舊理解你的行為,支持你離開,說什麼希望你幸福,可笑,真是可笑!沒了權力的你!憑什麼幸福?用什麼保護你在意的人?”

赤嚳麵色青白,咬牙切齒說:“用我自己的能力去保護我的愛人,我要證明,沒了豫章王這個名號,沒了我父王洪都王給的光環,我依舊能夠好好活著,並且讓我的愛人幸福的活著!”

易水寒不住冷笑,洪都王當年也不是如此嗎,最後還是如何,赤嚳心裏最清楚了。

見易水寒不屑嘲諷的冷笑,赤嚳心情立即沉鬱,他最討厭易水寒這個表情,而易水寒的話激起赤嚳心底的叛逆,他就是要甩開豫章王這個名號,毫無顧忌壓力的活著,他一定能靠自己的實力保護愛人,而不是豫章王手下附帶的兵權!

赤嚳便甩袖說:“不必多說了,兵權我已經全部還給皇上了,至於你自己手底下的散兵,你自行處理,我不加幹涉,也希望你不要幹涉我帶著墨歌離開。”

易水寒料得是這個結果,也沒有多麼悲慟,在冷笑了片刻之後,麵無表情的說:“你走吧,走了之後,你我就再無關聯了,今後若是再見,隻當是陌路人吧。”

易水寒說完便走下城闕,赤嚳伸手想要阻攔,但連易水寒的一絲衣袖也沒有抓到,最後隻能放下手,苦笑著走下城闕。

赤嚳以最快的速度交接了兵權,並派人來接墨歌,皇上便通知漣漪和墨歌,準備上路去劍閣城。

容璧並不放心漣漪和墨歌兩人,原想跟著一同去,奈何京城附近的城鎮泛了洪災,容璧抽不開身,便增加了護衛的人數,以防有人打鬼主意,若墨歌和漣漪出了意外,赤嚳和赤瀲兩人都不會原諒互相。

漣漪並不急著離開,聽說容璧今兒下午無事,拉著容璧陪她逛公主府,一邊逛一邊問他當初為何要這樣設計。

“這麼多紫薇花,和你容府內的有的一拚了。”

“就是從容府挖過來的,這些紫薇花,都是上好的品種,我不舍得糟蹋在容府。”

“怎麼是糟蹋呢,容府好歹是你家。”

“不了,以後,公主府是我家。”容璧一手牽著漣漪的手,一手撐著油紙傘,在公主府內緩緩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