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歌和赤嚳成親的第二日漣漪便收到易水寒的邀請,邀請她一同去送墨歌與赤嚳出城。
漣漪不明易水寒怎麼突然這麼在意自己,斟酌一番之後還是選擇前去,想要看看那易水寒究竟要耍什麼花招。
容鈺卻擔憂問:“那易水寒心懷鬼胎,漣漪你還是別去了。”
“若他有什麼不好的心思我怎麼也躲不掉,若你擔心,叫墨契陪著我去便是了。”漣漪提建議說。
容鈺斟酌一番答應說:“墨契也要與易水寒聊一聊,此次剛好是一個時機。”
墨契便騎馬,而墨契駕車,一同來到劍閣城城門。
赤嚳易水寒等人已經到了,眾人都圍著赤嚳,說著心中的不舍和對墨歌赤嚳的祝福,站在外圍的易水寒見墨契駕車而來,便說:“你不送赤嚳一程嗎?”
墨契當然點頭,漣漪聽了,從馬車裏探頭出來,問:“易大人,你也要送豫章王一程嗎?”
“我隨意。”易水寒看著漣漪問,“不知公主是否願意勞駕送豫章王出城?”
漣漪沉思,墨契若是送赤嚳的話,自然是要駕車,自己肯定也要跟去,可她又不想跟去,周圍又圍滿了人,漣漪不想拋頭露麵下馬車走回去,一時陷入兩難 。
“若公主不想送豫章王一程,那我把我的馬借與鎮遠侯,我送公主回府,如何?”易水寒提議說,墨契當即點頭說:“如此甚好,漣漪,你若不想勞碌,叫易水寒送你回去便是。”
漣漪立即搖頭說:“不必勞煩易大人,我無事,跟去也沒有關係,易大人去嗎?”
易水寒點頭笑說:“公主金枝玉葉之體都去,我怎麼能不去?”
墨契突然看了易水寒兩眼,因為易水寒很少笑,他竟然會對漣漪笑,真是神奇。
漣漪皺眉,覺得易水寒是故意要粘著她,目的是為何?
漣漪沒有理由拒絕,便坐進馬車,把易水寒與自己隔離開來,至少,墨契和赤嚳在,易水寒不敢做什麼。
馬車漸漸動了,周圍還是人聲鼎沸,隨著赤嚳的離開越來越大聲,漣漪聽到墨契在說:“阿嚳,真羨慕你。”
赤嚳沒有回答,墨契又說:“以後有時間便來劍閣城坐坐,若歌兒向我抱怨你,仔細我的拳頭。”
赤嚳這才笑說:“好,若歌兒向你抱怨,你打殘我也不是不可。”
“打殘你,歌兒怎麼辦。”墨契笑著說,墨歌的聲音也傳來:“所以我就不能抱怨阿嚳的不是唄。”
“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啊!阿嚳你這小子!”墨契哈哈大笑,墨歌和赤嚳也笑了,隻有馬車裏的漣漪和跟在後麵的易水寒沒有笑。
漣漪掀開車簾向後看,易水寒正盯著馬車看,見漣漪回頭,便問:“公主,怎麼了?”
“沒什麼。”漣漪並沒有什麼想與易水寒說的,便想放下車簾,可易水寒卻打馬上前,伸手撩起車簾,笑著問漣漪:“公主,我姐姐的孩子還好嗎?”
漣漪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易水寒的姐姐的孩子是誰,是赤泌,漣漪於是說:“他很好,現在養在安樂侯府。”
易水寒又問:“安樂侯待他如何?”
“很好。”漣漪其實也不知道梁子塵怎麼撫養赤泌,但梁子塵的人品可以信任,至少不會做出什麼傷害赤泌的事情。
易水寒流露出善感的神情,歎息說:“其實,我想把泌兒接來撫養,但他是王爺,怎麼能夠拘泥於劍閣城呢?”
漣漪隻覺得雞皮疙瘩全起來了,因為易水寒說的非常假,常人一眼就能看穿,漣漪不想再與易水寒說話,於是笑問:“易大人,男女授受不親,若有問題,您可以問鎮遠侯。”
易水寒皺眉,想了想然後說:“既然公主思慮如此之多,那易某就不打擾了,隻是易某想與鎮遠侯說些私密的話,公主在車內,易某不好開口。”
漣漪巴不得離易水寒遠一些,隻要易水寒靠近她,漣漪就覺得滲得慌,於是快速答應說:“好,那我下馬車,你與鎮遠侯談。”
“我的荼碧馬便借給公主好了。”易水寒說完,墨契剛好停下馬車,好奇問:“你要與我說什麼?”
漣漪走下馬車,走在前頭的赤嚳也勒馬,轉頭看著漣漪等人,墨歌見漣漪下馬車了,便也開心的說:“赤嚳,抱我下去,我想與阿漣說說話。”
赤嚳點頭,然後翻身下馬,再抱著墨歌下來,而易水寒也把荼碧馬牽到漣漪麵前說:“公主,你騎馬吧。”
漣漪不敢碰易水寒的一切東西,便笑著說:“就送到這裏吧,再向下走,就能看到泌水城裏的泌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