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歌走到漣漪身邊,拉著漣漪的手說:“阿漣,今日一別,不知何日再會,我要感謝你,感謝你的放手,我才能和阿嚳在一起。”
漣漪不說話,墨歌又說:“阿漣,希望你和容璧白頭偕老,相守一生,甚至是三生三世,讓他給你幸福。”
修竹若知道他最最心愛的親妹妹在慫恿自己與別人攜手三生,他要該多麼鬱悶啊,漣漪忍住笑意,說:“我不貪心,過好這輩子便行了。”
正當墨歌想說話時,一箭刺向漣漪,墨歌連忙推開漣漪,箭還是不小心與墨歌的手臂擦過,墨歌的手臂被割破,有黑色的血液流出。
漣漪有些呆,這箭有毒,赤嚳連忙趕來,在不遠處的墨契和易水寒也想趕來,卻被不知從哪裏冒出的黑衣人攔住,墨契和易水寒立即抽出刀劍自保,更大批黑衣人向漣漪等人靠近。
漣漪衡量了一下差距,墨歌和自己都可以算得上拖後腿的存在,赤嚳一個人是不可能護住兩人的,所以,赤嚳要做出選擇。
漣漪有自知之明,牽住易水寒的荼碧馬就翻上去,而赤嚳也把墨歌拉上朝野馬,把墨歌環在懷中,不讓墨歌暴露在外。
漣漪看著依舊有些心酸,曾經自己求赤嚳教她騎馬,如今她會騎馬了,所以她便獨自騎馬,而墨歌不會騎馬,反而被他環在懷中。
黑衣人並沒有做出什麼瘋狂的行為,隻是在後麵不斷追趕,距離在拉開,漣漪稍稍鬆懈,沉思為何會有人追殺他們,但怎麼也想不明白有誰要追殺他們,隻能盯著赤嚳的背影發呆。
自己當初求赤嚳教她騎馬,就是為了拉進距離,可他們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了,墨歌不會騎馬,怎麼學也學不會,赤嚳便把她摟緊,一輩子摟在懷裏。
漣漪搖頭,不是自己的,怎麼爭取也得不到。
漣漪不再看赤嚳的背影,轉頭看身後,卻發現身後的黑衣人在與自己的距離拉進,為首的是一個穿紅衣的人,漣漪能夠強烈的感覺,他是陛犴。
竟然是陛犴!
漣漪有些慌,陛犴會製毒,墨歌中的那一箭也不知別的郎中可否治好,若治不好,就隻能求梁子塵了。
陛犴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漣漪皺眉,若再這樣下去,赤嚳他們也逃不了,不如,分開?
漣漪便轉頭向深林疾馳而去,果然,紅衣人跟在自己後方,在確定了陛犴的心思之後,漣漪反而冷靜下來了,因為,自己一個弱女子對陛犴來說沒什麼大作用。
獫狁最近蠢蠢欲動,赤嚳他們出事才叫人頭疼,因為赤嚳剛要走,就出事了,百姓都會認為是皇上做的,要卸磨殺驢。
漣漪轉頭看陛犴與自己的距離,過不了多久,陛犴就能追到了,漣漪不甘心被追到,於是用力打馬,讓荼碧跑的更快些。
荼碧加快速度,也隻是與陛犴的速度相同,周圍也越來越陌生,漣漪又開始慌了。
正當漣漪走神時,突然,一道陽光穿過眼球,荼碧穿出了叢林,叢林外卻是一個懸崖,漣漪連忙勒馬,防止荼碧衝過去。
轉頭,紅衣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漣漪可以看到陛犴漣漪恣意張狂的笑容,漣漪更加不想讓陛犴得逞,於是走到懸崖邊,向下望,卻發現下方水霧彌漫,什麼也看不清。
“別亂動。”陛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漣漪更加慌亂,轉頭便看到陛犴伸手向自己抓來,漣漪想也沒想就向後倒,身體失去支撐,瞳孔立即放大,大腦停止轉動。
有人抱住了自己,把自己護在懷中,下降的速度很快,肌膚被風刮的生疼,眼睛不敢睜開,怕一睜眼便看到恐怖的東西。
身體在翻轉,從下麵轉到上方,漣漪做不出一點兒思考,但滿腦子裏都寫著,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
嗵的一聲,漣漪覺得自己身體砸在一個高溫的鐵塊上,頭暈暈的,但風割破肌膚的感覺卻沒有了。
漣漪嚐試著動了動手指,然後搖搖頭,再睜開眼睛,便看到陛犴扭曲著臉,身下是血紅一片。
漣漪立即跳起來,便發現陛犴身下還有一匹馬,不是易水寒的荼碧,那就應該是陛犴自己的馬,比朝野和荼碧跑的還要快,便知是馬中極品,卻這樣死了,漣漪覺得對不起這馬,是她間接害死了它。
“看馬做什麼,扶我起來啊!”見漣漪沒有任何扶起他的意思,陛犴齜牙咧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