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漣漪和赤嚳一同驚歎出聲,易水寒怎麼會留在泌水城?或許,他是因為寄宿泌水城迫不得已而留在泌水城的吧。
赤嚳便問:“泌水城現在疫情如何?”
“我隻知,泌水城上空彌漫著黑煙,似乎正在燃燒屍體,依那黑煙來看,死者不少。”
漣漪立即拉起修竹的手說:“修竹,我們去泌水城。”
修竹立刻抱起漣漪快速奔跑,赤嚳站在原地看著修竹的背影有些愣,心想,他怎麼能夠跑的那麼快,還抱了一個人。
赤嚳越發懷疑修竹並非平凡之人,隻要他在漣漪身邊,漣漪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差錯,赤嚳便不再惦記漣漪的安危,連忙返回去接墨歌,然後隨意收拾一番便帶著墨歌一同進京請梁子塵出京控製疫情。
修竹的速度很快,在無人的小道上更加毫無顧忌,道路旁的樹木已經看不清模樣,隻能見到連一片的模糊影子。
比千裏馬的速度還快,漣漪想,雖說沒有使用法術瞬間移動快,但也比最快的馬兒還要快上許多。
至於修竹的法術為何突然被封印,漣漪不好細問,隻是隱隱察覺此事不簡單,或許,還與自己有關。
“到了。”
修竹說完,輕輕一躍,跳離地麵十幾米,漣漪驚嚇的緊緊環住修竹的脖子,周圍的空氣變得非常的刺鼻,漣漪再睜開眼睛時,便看到烏黑的灰燼漂浮在空中,漣漪轉頭看向城內,便看到城中央有一叢巨大的火焰。
火焰旁還有沒有燃燒的木柴,與火焰距離十米外圍了層層百姓,他們都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唯有一個人站著火焰旁,麵無表情的看著烈火中熊熊燃燒的屍骸。
漣漪站在城牆上,俯瞰那叢火焰,還有奄奄一息的人從房內抬出來,然後搬到火焰旁,那人還沒有完全咽氣,不斷的搖頭掙紮,易水寒低頭看了他幾眼,然後就把他推進了火焰中。
那人發出淒慘的叫聲,慘叫響徹整個泌水城上空,漣漪覺得毛骨悚然,那人在火焰裏不斷的扭動,向火焰外爬,普通百姓不敢看,都紛紛低下頭,雙手在胸前合十,不知是為那人超生,還是祈禱自己不要染上瘟疫。
那人終於沒有動彈了,易水寒轉身,看著匍匐在地的百姓,高溫使易水寒的臉變得扭曲,從漣漪這個角度來看,易水寒的臉已經模糊成詭異的樣子了。
周圍一片寂靜,隻有火焰燃燒發出的嗶嗶啵啵的聲音,死寂了好一陣子,易水寒才說:“你們想不想活?”
“想!”
有人立即回應,帶動一片“想”的回答,易水寒滿意說:“現在,命就掌握在你們手裏,神仙不會下來救你們,皇上不會趕來救你們,隻有我能,若想活命,便聽我的。”
百姓立即大聲回應,漣漪聽了非常不高興,因為易水寒說謊皇上不會趕來救泌水城百姓,這不是在離間皇上和百姓之間的關係嗎?
先是用燒死那些奄奄一息的人來給自己立威,讓百姓都怕他,再用言語來蠱惑大家,讓眾人臣服於他,易水寒想做什麼?
易水寒突然仰頭,眼睛眯成細長型,盯著漣漪看,漣漪也沒有躲開的意思,大大方方的讓易水寒看。
易水寒皺眉,漣漪竟然沒有被陛犴帶走,那個陛犴竟然如此無能,連個女子都搶不走,何談什麼陳國的土地!
兩人互相看了一陣子,百姓們也察覺出異樣,轉頭看城牆上,便看到兩個美若仙人的人並肩而站,一男一女,十分般配。
兩人緩緩走下城牆,向易水寒走去,百姓立即向兩旁退開,給漣漪和修竹讓出一條路,易水寒便勾唇笑說:“漣漪公主,無恙否?”
“無恙。”漣漪走到易水寒身旁,便感到來自火焰的熱度,透過衣料直灼肌膚,還有混合著焦味和肉香的味道撲鼻而來,漣漪微微握拳,然後對百姓說,“既然易水寒說他能夠控製疫情,大家就要相信他,畢竟,他此刻也與大家共同進退,若他能夠拯救整個泌水城,陳國必定不會虧待他,若泌水城成為死城一座,他也會陪你們送葬。”
“公主,你也會。”易水寒偏頭看著漣漪笑著說,“若我要陪葬,你說不定早就病的奄奄一息被我推進火裏了。”
“那就拜托你,拯救整個泌水城了。”漣漪笑著說。
易水寒從懷裏掏出一大包藥說:“拿去煎,每人喝一小碗,明日我還會給你們一包藥。”
立刻有人接過藥,分工合作煎藥,漣漪用質疑的眼神看著易水寒,想不明白易水寒為何會有控製瘟疫的藥,便問:“我竟不知,你也會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