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大鵬遠去的背影,祈冰氣得直咬牙。
誌軍知道祈冰的個性,趕緊勸說道:“算了,祈冰,不管怎樣,人家也說對不起了,都是同學,這事過去就算了。”
劉莎莎說道:“有什麼了不起啊,無非是他爸是個派出所的所長,仗勢欺人罷了。”
誌軍疑惑地問:“你知道他家情況啊?”
“怎麼不知道呢,他原來是我們學校的,不在一個班。平時成績就很糟糕,不知道怎麼考到九中來了的。”
“這還用說麼?絕對是他爸把他弄進來的啊。”祈冰肯定地說。
“噓!你可小聲點啊,別亂講。”劉莎莎用食指擋在嘴邊說。
“誌軍你不用怕他,該什麼樣就什麼樣,不要讓他,否則他隻會順杆爬,越來越跋扈的。”祈冰囑咐道。
“我也不怕他,隻是沒準的事情不要瞎說,免得人家抓辮子,搞得自己會很被動的。好啦,我快到家了,你們慢走吧,明天上課注意一點就是,那個徐大鵬還會挑事的。”
和劉莎莎分手後,祈冰默默無語和誌軍走在回家的路上。和誌軍分開時,祈冰再次囑咐誌軍:“你明天在學校放鬆一點,不要想這件事情,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如果他再欺負你,我自有辦法治他。”其實這是祈冰安慰誌軍的話,他心裏的辦法還沒有呢。
誌軍不解地問:“你有辦法治他?要知道他爸是所長啊,別把事情搞大了啊。”
“所長?就是局長又如何。你不用擔心,我有分寸的,回去吧,再見。”
回家以後,祈冰一直在思索“治理”徐大棚的辦法。祈冰最為惱火的是徐大鵬說他們是鐵路外的痞子。這口氣,祈冰實在無法咽下去,堵得他心裏發慌、憋屈。
臨睡前,祈冰仍然沒有找到這個“治理”徐大鵬的妙法。
第二天上學時,下起了小雨。祈冰和誌軍合用一個雨披,小跑著到了學校。
快到教室門口時,隻見徐大鵬和另外兩個同學擋住了去路。
祈冰心想他比自己還快啊,這麼早就想找事了。他讓誌軍跟在後麵徑直往門口走去。
徐大鵬見祈冰過來,便和那兩個同學也裝作進門,硬把教室的門堵得嚴嚴實實的。
祈冰平靜地說:“你們要進呢,你們先進;要是不進呢,請讓開,我們要進去。”
徐大鵬裝作一臉無奈地說:“沒說不讓你們進啊,你們進啊,是不是?”
“你們堵著門,我們怎麼進得去呢?”
“你不是好打不平嗎?你有本事可以從我們身上踩過去啊,是吧,哥幾個。”說完,徐大鵬和那兩個同學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時候,祈冰突然想出了“治理”這個無賴的辦法來了。
祈冰拍拍徐大鵬的肩頭,小聲說道:“在這裏使勁沒意思,要是我真的踩你過去了,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麵免得搞得你難堪。這樣吧,我們找個時間單挑如何?”
徐大鵬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大聲地說:“你說什麼?我難堪?還單挑,就你這塊頭,跟我玩啊,好啊,哥幾個,聽清楚了,是他要跟我單挑啊。告訴你,祈冰,到時候後果自負,別怪我沒提醒你哦。”
“嗬嗬,那是自然,後果自負,大家都一樣。這個不用你費心。這會,讓開吧,我們還要上課呢。”
徐大鵬愣了一下,示意放他們進去。
這天雨越下越大,天空烏雲翻滾著,北風呼嘯著,窗外的樹枝被風吹得嘩嘩直響。在這秋冬交替之際,加上風雨的協助,天氣似乎寒意頓生,使人覺得似乎一下子闖進了冬天似的。
誌軍看了看窗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心裏在想,這祈冰為了他跟徐大鵬約定單挑什麼呢?祈冰把握有多大呢?盡管他知道祈冰有點剽學的功夫,能不能對付得了徐大鵬呢?他還擔心徐大鵬的爸爸是所長,萬一傷著許大鵬,這後果。。。。。。誌軍不敢往下想了,他想去阻止祈冰,放棄單挑算了。
其實有件事情,誌軍和大明,包括溜子華子他們都不知道的。雖說祈冰的武功是剽學他爺爺的。但祈冰卻會深入探究,反複揣摩拳法的精髓之所在,實在弄不明白的地方,通過幾次回黃林鎮變著法向爺爺請教釋疑,倒也夯實了一點基礎,武功有了一定的長進。
還有一件事就是,每天上學前一小時,祈冰風雨無阻,定會準時出現在公寓樓的大屋頂上練習拳法和套路。這也是祈冰的秘密,絕對不會跟任何人提及,這也是爺爺告訴他的,學武之人,定要淡定,不得傷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