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完畢,大家餘興未盡地仍在熱烈和亢奮地談論著,甚至爭論著。誌軍明顯喝多了,走路踉踉蹌蹌。見此蔣茹芸不時扶將他一把,以防止他摔倒。
大家出得門來,一陣涼風撲麵而來,感覺比裏麵舒適多了。也許是見了風,誌軍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喉嚨裏一陣難受,一種嘔吐的感覺瞬間而至,隨即彎腰欲吐,在一旁的溜子見狀,連忙將誌軍攙扶到路肩邊。誌軍對著人字水溝一通嘔吐,看上去模樣極為落魄。
溜子一邊用力拽著他,一邊嬉笑地說:“哎呀,這是我扶的第二個人了。”
“那第一個人是誰啊?嗬嗬。”華子趁機問道。
溜子朝祈冰呶呶嘴。
“他呀?不會吧?他很能喝的啊。”華子不信。
唐雯在一邊笑罵道:“你個笨蛋,喝酒還要看心情啊,心情好可以超量發揮,心情不好一口就醉。這都不懂,還喝酒呢。”
“那你的意思是說,祈冰醉酒是心情不好啦?”華子問道。
唐雯看看劉莎莎和祈冰,自己覺得沒有完全把握,於是回道:“瞧他們這一對,和顏悅色的。是不是因為心情的原因,我就難以判斷了。”
“說個半天,你也是蒙的啊。還說我笨蛋呢,我看你也不賴,哈哈。”華子譏諷地說。
唐雯伸出手要打華子,華子就勢一閃,躲開了。
“你們還鬧呢,就不知道去關心一下誌軍。”劉莎莎提醒說。
“哦,哦,把這個給忘了。嗬嗬,不好意思。”華子一邊說一邊往誌軍身邊走去。
劉莎莎看著微醺的祈冰,小聲問道:“你那天為什麼醉酒啊?”
祈冰轉頭看看劉莎莎,心想還不是因為你,還問呢。不過心裏想的終歸不會當著劉莎莎的麵說出口的。即使心裏再痛苦、再難受,作為男人,祈冰是不會輕易在劉莎莎麵前露出破綻來的。
“我,我那天多喝了幾口而已。”祈冰輕描淡寫地回道。
“還是要注意哦,身體要緊。”劉莎莎關切地說。
“謝謝關心。”祈冰客氣地說。
那邊誌軍吐了一會,似乎好了一些,於是直起腰,噓了一口長氣。
“好些了嗎?”蔣茹芸問道。
“哎,難受死了,現在好些了。真是七不害人,八不害人,還是九(酒)害人啊!”誌軍歎道。
“你還知道啊?知道還要喝呢。”蔣茹芸嗔怪道。
“還不是華子使的壞啊,明知我不能喝,還要強迫我喝啊。”誌軍哀歎地說。
“算了,算了,人家也是為了喜慶嘛,下次注意就是了。”蔣茹芸勸道。
“下次?下次該是誰的婚禮啊?華子不會放過我的,哎,我得回去練練酒量了。如其受製於人,倒不如主動進攻。”誌軍似乎有點醒悟了。
“哈哈。告訴你吧。下次是祈冰和劉莎莎的婚禮,該你喝一壺的啦。你今天這話說對了,趕緊回去練練,免得在這裏‘下豬娃’(嘔吐的意思)。”華子帶點恐嚇地說。
“華子,你別嚇唬他了,下次應該關照他一下啊。”蔣茹芸帶點懇求地說。
華子嬉笑地說:“沒有嚇唬啊,互相關照,互相關照。嗬嗬。”
聽他們又說到婚禮,祈冰和劉莎莎不免相望了一下,都沒有說話。
誌軍慘白著臉,最終步子還是站穩了。
“怎麼樣?還想不想吐啊?”溜子扶著誌軍問道。
“差不多了,不想吐了,受罪啊。”誌軍有氣無力地叫喚道。
“嗬嗬,不吐了,那就走吧。”溜子說道。
隨後他們一起離開了酒樓門口。
走到紅梅村巷口,溜子對誌軍說:“我不再扶你了,由茹芸扶著你吧,我的任務完了,嗬嗬。”
祈冰隨著溜子往家裏方向走。溜子見狀埋怨地說:“哎,哎,祈冰,你怎麼一個人走呢?還不送送人家莎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