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們還進了口罩、雨鞋、橡膠手套等貨品。在他們的店中紗手套和帆布手套一直是店裏的主打商品。由於錢秀菊保障供應,加之貨源充足,質量上乘,贏得了買家的口碑。原先一些在其他店裏進貨的商販,紛紛來到他們店裏進貨。
短短幾個月,特別是過完大年以後的一個月,他們的生意開始有了起色,有了一些回頭客,多了一些固定的供貨廠商。
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一場陰謀慢慢向他們籠罩過來。
他們的紅火生意惹急了對麵一家做鞋子生意的店鋪。看到他們也在銷售解放鞋,加之這家店鋪先於他們存在,如今生意蓋過他們自是惱怒不已,心懷忿恨。
這家店鋪的老板姓田,是個跛腿的殘疾人,人呼田歪歪。說是殘疾人,那是抬舉他,實際上是以前聚眾鬥毆留下的印記。田歪歪是這裏一帶的混混,自從被人打斷腿以後,一直閑悶在家裏。改革開放以後,街道和居委會鼓勵他自謀職業,於是給他在漢真街覓了一個店鋪,讓其自謀職業,自食其力。原本好吃懶做的田歪歪,哪裏是做生意的材料,雖說有家裏人幫忖著,生意也還說得過去。聽說他做生意了,原來一幫混混開始聚集在他的小店裏,整日裏喝酒打牌,吆五喝六,把個生意攪得七零八落,每況愈下。眼下生意不好,他不僅檢討自己的言行,反而怪罪於溜子他們的小店,遷怒於溜子他們搶了他們的生意,奪了他們的飯碗。
一天田歪歪中午和幾個混混喝完酒,真是酒意闌珊的時候,恰巧這時有人在溜子他們店裏進了一大批貨。田歪歪看在眼裏,氣在心裏。隨即脫口罵道:“媽的x,又搶了老子的生意!”
混混們摸不著頭腦,其中一個醉醺醺的問道:“歪哥,哪個搶了你的生意?”
田歪歪向對麵呶呶嘴。
混混會意過來,說道:“我去找他們理論去!”
這個混混來到溜子他們店裏。
這時隻有祈天在店裏。
“喂,小子!你他媽的哪裏不好發財,偏偏來這裏跟我們歪哥搶生意啊?”混混厲聲問道。
祈天一驚,循聲望著歪歪倒倒走來的混混。
“說話啊?誰讓你們來的?我跟你說,我們歪哥是不好惹的,你要是識相趕緊卷鋪蓋走人!”
祈天慢慢回過神來,才知道是對麵店裏的人。“這位大哥,都是做生意的,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哪裏得罪你了?”
“你得罪我們歪哥了!我們先,你們後,賣鞋子是我們的營生,你們算老幾?竟然也來這裏賣鞋?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
“大哥,話不能這麼說。做生意沒有先來後到之分,隻要是合法的生意,誰都能做。這兩公裏長的漢真街,賣鞋子的又不是我們一家。”
“小子,你敢跟我發飆。跟你說吧,我們歪哥說了不讓你做,你就不能做,你信不信邪?”混混叫囂道。
“別人能做,我們也能做。合法生意,公平買賣,誰也不能幹涉!”祈天不知哪來的勇氣針鋒相對地說出這番話。
看見祈天不為所懼,對麵店裏其他幾個混混也湊攏了過來。
他們圍住祈天。店裏的客戶見到這個陣勢早已被嚇出了門。
“小子哎,你到底走不走?”那個混混威脅地說。
“不走又怎麼樣?”祈天不為所動。
“不走?那就讓你嚐嚐拳頭的滋味!哥們,揍他!”
“揍他!”其他幾個混混死死圍住祈天,向他舉起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