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載著他們轉了幾個街道,然後司機在溜子的指揮下停在一幢私房門前。
“到了,就是這裏。”溜子拉開車門對著房子說道。
大門緊閉著,似乎沒有人在家。
“這麼安靜,屋裏會有人嗎?”祈冰有些擔心。
“別急,我先敲敲門試試,應該會有人的,這裏是他們的據點,他們不在這裏會去哪裏呢。”溜子倒是顯得非常自信。
“篤篤!篤篤!”溜子用手拍著大門,“篤篤!篤篤!”
“誰啊?”祈冰覺得聲音很是熟悉。
大門吱呀一聲開了,露出一個圓圓的、沒有什麼頭發的腦袋。“哎喲,是溜子哥啊,這位是……”歪貨看著祈冰愣了一下,然後驚喜地說:“這不是祈冰嗎?好幾年不見了,怎麼一下子像是從天上掉下來似的,冷不丁地出現,差一點沒認出你來。來來,趕緊進屋。”歪貨熱情地招呼他們進來。
溜子看了看四周,疑惑地問道:“歪貨,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啊?家裏沒人來嗎?”
“沒,沒,沒人來,屋裏就我一人。”歪貨表情不太自然地回道。
他們來到一樓客廳。剛剛準備落座,一陣小孩的哭聲隱隱約約像是從樓上傳來。
祈冰心裏一緊,這裏有小孩?於是祈冰急忙問歪貨:“歪貨,路上有人住嗎?”
“沒,沒,沒有……”歪貨有些慌亂地說。
“沒有,你緊張什麼呀。”溜子嘲諷地說。
“沒人就是沒人嘛,我緊張什麼,我沒緊張。”
“溜子,走,這麼大的房子,我們一輩子都住不上,上去參觀參觀,長長見識。”祈冰舉步就要上樓。
“呀呀,呀呀,是你們啊,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王誌軍突然出現在樓梯口。
“王誌軍!”祈冰和溜子幾乎同時叫道。
王誌軍一步一步走下樓梯,笑著說:“嗬嗬,哥們,想我啦。你們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人家還說家裏沒人呢,想你也是沒處想啊。”祈冰夾槍帶棒地說。
歪貨尷尬地笑笑:“我也是沒法,人家囑咐了誰也別說,我豈敢……”
“得了吧你,我們不是哥們啊,說,幹嘛瞞著我們。”溜子上前一步掐著歪貨的脖頸,假裝用勁地說。
“哥幾個,不幹我事啊,你們問誌軍啊,現在我是裏外不是人,兩頭不討好啊。”
“坐,坐,坐下聽我說,別掐歪貨,要掐掐我吧。”王誌軍拉著他們坐下。
“誌軍,出讓金怎麼回事?林老板回了沒有?你怎麼幾天不見躲到這裏來了?”祈冰單刀直入地問道。
“就是為了出讓金啊。”
“出讓金呢?”
“快到賬了。”王誌軍看看手表,“還有兩個小時。”
“聽不懂你的話,什麼還有兩個小時?”祈冰疑惑地問。
“嗬嗬,你當然聽不懂啦。你不是說出讓金再不到位,地塊就要被政府收回去嗎。兩百萬啊,我的兩百萬!地塊如果被收,我豈不是要破產嗎?豈不是要變成窮光蛋嗎?”王誌軍頓了頓,繼續不慌不忙地說道:“那天我被逼得沒法,突然想起這招,這也是不得已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祈冰你問我兩個小時是什麼回事,我告訴你吧,兩個小時是我和林老板約定的最後打款時間。”
“他同意打款了?”祈冰求證似地問道。
“是同意了。但要看具體行動,結果是不是這樣,我也沒底,錢到賬了才能算數。”
“我問問你,溜子跟你打電話時,裏麵傳出女人和小孩的聲音是什麼回事?”祈冰步步緊逼地問道。
“女人?小孩?哦,你問這個啊,哈哈,祈冰啊,我看你倒是像大偵探福爾摩斯啊。”王誌軍壞笑著作答,“我要是不說,你能猜得出來嗎?推斷得出來嗎?我的大偵探。”
祈冰這時突然想起王誌軍曾經說過林老板的妻子和女兒也隨之來濱江了,難道王誌軍綁架的是她們?!現在王誌軍雲遮霧障、故弄玄虛地態度和表現,讓祈冰一下子堅定了之前的判斷——那就是綁架!
“誌軍,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做違法的事情?”
“為了我的兩百萬,沒有別的路可走,隻能是剩下華山一條路了,隻能背水一戰了。”
“你們倆誰也別打啞謎了,聽你們說話腦殼疼!直說吧,到底怎麼一回事情!”溜子在旁早已按捺不住了。
“這件事情,還是誌軍來揭開謎底吧,解鈴還需係鈴人啊。”祈冰幹脆讓王誌軍自己說。
“君子敢作敢當也敢說,你們耐心地聽著。”王誌軍不緊不慢地開始講述整個事情的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