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用語言說服對方? (4)(2 / 3)

有句老話說:不能生氣的人是笨蛋,而不去生氣的人才是聰明人。這也就是前紐約州長威兼·蓋諾所抱定的政策。他被一份內幕小報攻擊得體無完膚之後,又被一個瘋子打了一槍幾乎送命。他躺在醫院為他的生命掙紮的時候,他說:“每天晚上我都原諒所有的事情和每一個人。”這樣做是不是太理想了呢?如果是的話,就讓我們來看看那位偉大的德國哲學家,也就是“悲觀論”的作者叔本華的理論。他認為生命就是一種毫無價值而又痛苦的冒險,當他走過的時候好像全身都散發著痛苦;可是在他絕望的深處,叔本華叫道:“如果可能的話,不應該對任何人有怨恨的心理。”

我們也許不能像聖人般去愛我們的仇人,可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健康和快樂,我們至少要原諒他們,忘記他們,這是一種友善的表示,這樣做實在是很聰明的事。有一次卡耐基問艾森豪威爾將軍的兒子約翰,他父親會不會一直懷恨別人。“不會,”他回答,“我爸爸從來不浪費一分鍾,去想那些不喜歡的人。”

卡耐基也曾問——曾經做過六位總統的顧問的伯納·巴魯區,問他“會不會因為他的敵人攻擊他而難過?”“沒有一個人能夠羞辱我或者幹擾我,”他回答說,“我不計較他們這樣做。”

也沒有人能夠羞辱或困擾你和我——除非我們讓他這樣做。

“棍子和石頭也許能打斷我的骨頭,可是言語永遠也不能傷著我。”

卡耐基常常站在加拿大傑斯帕國家公園裏,仰望那座可算是西方最美麗的山,這座山以伊笛絲·卡薇爾的名字命名,紀念那個在1915年10月12日像軍人一樣慷慨赴死——被德軍行刑隊槍斃的護士。她犯了什麼罪呢?因為她在比利時的家裏收容和看護了很多受傷的法軍、英國士兵,還協助他們逃到荷蘭。在十月的那天早晨,一位英國傳教士走進軍人監獄——她的牢房裏,為她做終祈禱的時候,伊笛絲·卡薇爾說了兩句刻在紀念碑上不朽的話語:“我知道光是愛國還不夠,我一定不能對任何人有敵意和怨恨。”四年之後,她的遺體轉移到英國,在西敏寺大教堂舉行安葬大典。我在倫敦住過一年,我常常到國立肖像畫廊對麵去看伊笛絲·卡薇爾的那座雕像,同時朗讀她這兩句不朽的名言:“我知道光是愛國還不夠,我一定不能對任何人有敵意和怨恨。”

依匹克特修斯在1900年前就曾經指出,我們種因就會得果。而不管怎麼樣,命運總能讓我們為過錯付出代價。“歸根到底,”依匹克特修斯說,“每一個人都會為他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能夠記住這點的人就不會跟任何人生氣,不會跟任何人爭吵,不會辱罵別人、責怪別人、觸犯別人、怨恨別人。”

在美國曆史上,恐怕再沒有誰受到的責難、怨恨和陷害比林肯更多的了。但是根據韓登不朽的傳記中的記載,林肯卻“從來不以他自己的好惡來批判別人。如果有什麼任務待作,他也會想到他的敵人可以做得像別人一樣好。如果一個以前曾經羞辱過他的人,或者是對他個人有不敬的人,卻是某個位置的最佳人選,林肯還是會讓他去擔任那個職務,就像他會派任他的朋友去做這件事一樣……而且,他也從來沒有因為某人是他的敵人,或者因為他不喜歡某個人,而解除那個人的職務。”很多被林肯委任而居於高位的人,以前都曾批評或是羞辱過他——如麥克裏蘭、愛德華·史丹頓和蔡斯。但林肯相信,“沒有人會因為他做了什麼而被歌頌,或者因為他做了什麼或沒有做什麼而被黜。因為所有的人都受條件、環境、情況、教育、生活習慣和遺傳的影響,使他們成為現在的這個樣子,將來也永遠是這個樣子。”

讓自己去做一些絕對超出我們能力以外的大事,是一個能原諒和忘記誤解和錯對自己的人的有效方法。這樣我們所碰到的侮辱和敵意就無關緊要了。因為這樣我們就不會去計較理想之外的事了。舉個例子來說,在1915年,密西西比州鬆樹林裏有一件差點引發了一次火刑的極富戲劇性的事情。勞倫斯·瓊斯——一個黑人講師,差點就被燒死了。在此之前,卡耐基曾經去看過勞倫斯·瓊斯創建的一所學校,還對全體學生做了一次演說,那所學校今天可算是美國眾人皆知的了,可是下麵要說的這件事情卻發生在不久之後。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一般人的感情很容易衝動的時候,密西西比州中部流傳著一種謠言,說德國人正在唆使黑人起來叛變。那個要被他們燒死的勞倫斯·瓊斯就是黑人,有人控告他激起族人的叛變。一大群白人在教堂的外麵聽見勞倫斯·瓊斯對他的聽眾大聲地叫著,“生命,就是一場戰鬥!每一個黑人都要穿上他的盔甲,以戰鬥來求生存和求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