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我聽說你病了,真的嗎?”喜兒從外麵跑了進來。聽到她這樣的稱呼後忘憂搖頭感歎,真是巧,她救的人居然是喜兒的姐表。
忘憂跟柳肖元離開了梁落紅家,剛才她本想給梁落紅施針,到用時才想到她的銀針早以不知去向,聽師傅說是柳肖元將她送到的濟世堂,最有可能她的銀針會在柳肖元的府邸,忘憂轉身看向身後的柳肖元,“我有一事不明,還望柳公子告之。”
低頭看著忘憂的衣服下擺,柳肖元淡淡的說:“請講。”
想問卻不知如何開口,忘憂支吾半天才問道:“之前承蒙柳公子照顧,不知我的銀針是否在你府上?”怕柳肖元不理解她所說何物,忘憂又補充說:“就是一個布包中所放的針灸銀針。”
雖明白她所說何物,可忘憂在柳府時全是府中女婢照料,柳肖元並未聽說有這樣的物件,最有可能以遺落的地方難道是尋芳閣?想到這裏,柳肖元心裏咯噔一下,他不知要不要給忘憂講明她在青樓的事。
這種事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奇恥大辱,說了隻怕她不能接受,柳肖元尷尬地站著,他微微一笑,牽動的嘴角扭曲而僵硬看上去很不自然。
他的表情讓忘憂心存疑慮:難道在柳府時,不會跟他之間發生什麼了吧?有了這樣的想法忘憂身體一陣發冷!被自己的猜測嚇住了。忘憂咬著嘴唇,垂下眼瞼,臉色也極其難看。
知道忘憂可能誤會了,柳肖元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告訴忘憂真相,“其實那天在丹霞山你獨自離開之後,被人拐帶至群芳閣,等我趕到時,你渾身是傷,且神誌不清,隻怕你的銀針會在哪裏。”
群芳閣,豈不是青樓,她居然在自己最鄙視的地方呆過。忘憂隻覺得腦中嗡的一下,整個人僵住了。
“雪兒,吳雪……”忘憂僵住不動,柳肖元有些著急,見她有反應後,柳肖元解釋說:“你不擔心,我問群芳閣的老鴇,她說你沒有接客。”
“哦!”忘憂淡淡的回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話,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忘憂一路上都低頭一語,冥思著關於梁落紅假孕的事。柳肖元依然走在忘憂的身後,靜靜的盯著她的背景。
好像有什麼在忘憂腦中閃了一下,她又不十分確定,停下腳步,忘憂回過身盯著柳肖元問:“柳公子,我姐姐是什麼去的韶家堡開始跟韶天在一起的?”
柳肖元先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忘憂所說何意,“就是跟你去丹霞山之後,回府中你姐姐就不見蹤影。”
對於那段神誌不清的日子,忘憂卻實沒有什麼印象,不過照著日子推算,姐姐跟韶天在一起的日子也就一個多月,那也就是說姐姐的孩子很有可能是……
忘憂心裏燃起了希望,她激動的盯著柳肖元問:“你跟姐姐可有夫妻之實?”忘憂迫切的眼神和問話使柳肖元很不好意,他俊臉微微一紅,“嗯!”點了一下頭便低頭不語。
這下忘憂十分確定,對眼前這個有些羞澀的大男人說:“柳肖元,你知道嗎?姐姐她懷的是你的孩子。”
這個好消息讓柳肖元歡呼雀躍,看著眼前樂得跟個孩子一樣的男人,忘憂的心又沉了起來,這件事該讓韶天如何接受,姐姐已經傷了他一次,怕是他再也經不起這第二次的傷害了。
“走,我們快去韶家堡,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我倩兒。”柳肖元拉著忘憂就走,
長痛不如短痛,該麵對的始終都要麵對,忘憂努力排除心中的顧慮,跟著柳肖元向韶家堡走去。
上午在韶家堡的事忘憂還心有餘悸,豈能短短幾個時辰再去?快到韶家堡時忘憂有點怯懦了,她不想讓韶天難堪。瞥了一眼興致勃勃的柳肖元,忘憂泄氣的說:“柳肖元,你自己去吧。”
“為何?剛才不是好好的,怎麼眼看就要到,你卻要退縮呢?”對於忘憂的行為柳肖元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