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秦然一夜未回,定是他的誠心感動了菩薩,所以吳雪才會死而複生,婆婆這才恍然大悟,笑道:“姑娘啊,昨晚那個年輕人就去村口求神明保佑你,他是你的心上人吧?你可真是找到好歸宿了,快去找他吧。”
對於這位婆婆的誤解,吳雪不想多做解釋,急忙跑向村口。
“你說這人是不是傻子呀,怎麼一大清早的就在這跪求菩薩?”
“我可聽說,他昨晚就來了,不知給什麼人祈福還真夠誠心的。”
村裏的人圍在觀音廟門口,盯著裏麵的秦然開始議論紛紛。他居然跪了一夜,村民的話讓吳雪的心揪了起來,急忙擠進廟裏。
“觀音菩薩,求您救救雪兒……”說完一句秦然便向觀音像誠心叩頭,整個晚上他都在重複同樣的動作。
走到秦然產旁邊,吳雪蹲下身子,眼前的秦然讓她驚呆了,才一個晚上,他的臉色憔悴了許多,額頭因為重複的叩拜而破皮流血,襯蒼白的俊臉甚是紮眼。吳雪的心重重地一抽,一顆心又酸又痛。眼睛一澀,淚水便流了出來,“然哥哥。”
聽到吳雪略帶嘶啞的聲音,秦然全身驀然一震,整個身體僵住一瞬,他緩緩轉頭,怔怔地盯著吳雪,小心翼翼地確認:“雪兒……”
吳雪用力點頭,握住秦然的手:“然哥哥,是我,是我,我沒有死,還活著。”
深幽如海的黑眸深深地凝視了吳雪良久,秦然這才確定她真是還活著,他一把將吳雪擁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他強有力的擁抱讓吳雪快要喘不過氣來,知道他定是嚇壞了,便沒有阻止不停戰栗的他一點點緊下去。
“當著觀音大士的麵居然如此放肆,這此年輕人啊……”村民的議論再度響起。
被秦然感動的不能自以的吳雪,這才恢複理性,她試圖推開秦然,卻沒能成功,她小聲說道:“然哥哥,你放開了,我快喘不氣了。”
看到吳雪被憋的通紅的俏臉,秦然這才鬆開了她,興奮之餘他還不忘給觀音大士磕頭謝恩。由於跪的時間太長,秦然兩腿酸麻沒有站起來,吳雪馬上扶住了他。
扶著秦然回到女醫婆婆家,吳雪為他清理了傷口,塗上師傅研製的凝脂膏。麵對秦然毫不避忌的深情凝視,吳雪心亂如麻,她知道剛剛的生離死別,讓秦然不再把對她的感情暗藏於心。
她心裏隻有韶天一人,若此時言明,又怕秦然會痛上加痛難以承受,吳雪並不想傷他,真是左右為難,“然哥哥,你可以不要這麼看我嗎?我臉上又沒花。”
沒有移開那深情的目光,秦然反而抓住了吳雪的手,柔聲說道:“雪兒,難道你不明白我的心嗎?”
努力抽出嫩白的小白,吳雪美目中含著一絲擔憂,淡淡垂下眼瞼,“然哥哥你的心,我明白,可我的心,相必你也明白,莫要為難我。”
如果吳雪對韶天沒有感情,那在朝虞花灘時她就不會因為韶天的無情之語,氣得提前毒發而吐血。為何苦苦守候的人兒,早以心係他人?秦然苦澀一笑,“雪兒,這麼多年我都等了,不再乎再等下去,不管結果如何,我決不放棄你。”
對於秦然的表白,吳雪不知如何是好,她倉惶離開,去廚房給秦然端了一碗婆婆早已做好的米粥。
看著桌上被秦然翻地淩亂不堪的藥瓶,吳雪想起秦然昨晚喂她吃了幾粒藥,吃完之後便腹痛難耐,之後的事她就不記得了,身為醫者她很明白,這次的奇跡複生決非神明保佑。
箱子裏有二個瓶子沒有塞蓋,吳雪將它們一一拿起,嗅了一下,心中大喜,轉身對秦然說道:“然哥哥,我的病跟本就不是什麼詛咒,而是中毒。”
“中毒?”秦然被這個詞震住了,拿著空空的碗愣愣的看著她,“雪兒,你能確定嗎?”
吳雪把兩瓶藥拿到秦然的麵前,“你可還得昨晚給我吃的可是這兩個瓶中的藥?”
麵對一箱的藥,當時心裏亂成一團,怎麼可能記得是那一瓶呢?秦然搖頭說道:“當時隻記得打開了好多瓶,是不是這兩瓶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