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曾翻身上馬,留給眾人一個清絕的背影。這個背影,讓蘇蘅印象很深刻。
後來,蘇蘅生辰的時候,他沒有回來,很久都沒有回來蘇蘅這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蘇澤走時候說的那句要等著二哥娶親才回來,怕不是隨口說的。蘇蘅見過的男子,或是陰沉矛盾,或是瀟灑霸氣,可是卻沒有像是大哥蘇澤這樣的人。蘇澤,是阮明的長子,向來擁有少年的溫和氣質,蘇澤對家裏的人都是那樣得好,總是願意為家人付出一切,總是能夠細致入微的考慮,蘇澤能夠得到父親母親的讚許,還有小弟小妹的崇拜。他在書畫上的造詣,令那些現存的大師青眼有加,他溫和如玉的氣質,令多少家女兒一心相許,他政治上的遠見令多少科舉諸生羨慕。蘇澤的早慧,令京城中的男子望塵莫及。蘇澤,是個完美的人。
於是從16歲起,阮蘇澤便肩負起家族的希望,按照父親想要的道路走下去。
阮家作為大宋第一大家,有一個特色這裏的人,即使是粗使的丫鬟,都會些三腳貓功夫,這當然是讓阮明的要求。蘇蘅,作為阮明的愛女,更是有阮明親自教導。幸運的是,阮明的女兒喜歡這些,並且對此有非常的天賦,甚至,她內心的聰慧超越了自己,直逼蘇澤的天賦。最重要的是,蘇蘅不像蘇澤一樣的性格,蘇蘅能夠更加果決,加之蘇蘅又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因此,阮明便更加寵愛,有些事情,阮明不說,就像蘇澤一樣,身為父親,他可以給自己的兒子最美好的十六年,再告訴他,他肩負的責任。
十年後。
桃花樹下,白衣女子,身姿窈窕,翩若驚鴻,矯若遊龍,帶著一絲將門之女的英氣,和正義感。又絲毫不失身為女子的美感,身材修長,臉頰光滑,五官魅力,尤其是那雙清澈的眼睛,尤攝人心魂,堅定中透著一絲狡黠的靈氣,十分有神采。女子時而在桃花樹下練劍,而片葉不沾身,十分做嬌俏少女狀,與侍女蕩秋千。
就在這時。
“小姐,老爺叫小姐好好梳妝打扮,今天皇上召各大臣帶家眷去皇宮赴宴,老爺讓小姐也去。”
父親身邊的丫鬟紅素站在樹下,恭敬地說道。哦?蘇蘅停下,內心好奇?父親是怎麼了?這樣的宴會,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參加過的,蘇蘅不解,或許父親隻是想讓自己看看皇宮長什麼樣吧!
“好,你去告訴父親,我知道了。”
紅素走後,蘇蘅卻更加疑惑,她一直沒有參加過宮裏的宴會,為什麼這次,父親會突然讓自己參加呢?真是奇怪。
回到房間,蘇蘅穿上一件素白色衣裙,這衣裙,高雅簡單,是出自於江南富庶之地的江家的設計,衣服的料子是極好的織雲錦,這是阮家特意從江南采購而來。蘇蘅打扮好,烏黑的秀發上插著流蘇烏白,是很簡單的頭飾,蘇蘅是不想像有些人一樣,穿得十分豔俗,也不想要穿得過於華貴,光彩奪目。她隻是想要讓自己素潔一點。
“恩,江南宋家的設計,我倒是極為喜歡的。”
“小姐,你穿什麼都好看。”身邊的丫頭明月看著蘇蘅真摯地說道。
“你這丫頭,真是嘴甜。”明月吐吐舌頭。
隨後,坐著搖搖晃晃的馬車到了皇宮。
皇宮
“阮將軍到。”
龔麗德太監用尖細的聲音高升通報。
阮明故意來的比皇帝還要晚,或者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吧。自從高祖之後,阮明開始十分注重這些,有些大臣都站起來像阮明施禮。小皇帝,也站起來看著阮明。小皇帝,蒼澈容其實也不小了,當年七歲,如今已有十七歲。十七歲,或是正是渴望權力的高峰期,像是阮明這樣日複一日的壓製,不知道蒼澈容的內心也有沒有一絲的不滿與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