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渾身的肌肉一緊,但很快就鬆弛下來,因為他看到說話的正是劉榮,而他身邊的劉越也在好奇的打量著自己。
“是的,我就是劉徹。”
劉徹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丈夫藏頭露尾的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你真的是劉徹啊,昨晚父親說你到了驕陽星我還不敢相信……”
“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
劉徹打斷了劉榮的絮叨,此時此刻可不是敘舊的時候,當然,前提是有“舊”的話。
一行三人,在劉徹的帶領下七轉八轉就出了老街,又在不停地搭車下車又搭車以後,才來到了帝國大廈外的一處公園裏。
“我說你這個人好奇怪啊,帶著我們轉圈圈難倒很好玩嗎?”劉越今年也有十多歲了,剛才不停轉車的時候就已經十分的不耐煩,現在看到終於到了目的地也就發起了脾氣。
劉徹隻瞥了他一眼就懶得搭理了,小屁孩一個,懂個毛線。
“現在大家都安全了,雖然我不知道張少爺究竟是何方神聖,但能把你們欺負成那般模樣,想來家裏的勢力很大,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你們近期還是不要出來了,省的他拿你們撒氣。”
劉徹這話是對著劉榮說的,可偏偏劉越又冒了出來。
“這話還用你說,你知道給我們惹了多大的麻煩嗎?張少……”
啪!
劉徹反手就是一耳光甩了過去,把劉越直接打翻在地,暈頭暈腦半天沒有起來。
“大人說話,你最好聽著。”
劉榮的反應總是慢了半拍,現在才剛剛做出攔截的姿勢,看到弟弟被扇翻在地,連忙彎腰把他給扶起。
劉徹冷眼旁觀,劉啟的兩個親兒子果然繼承了他和陳蘭蘭的全部基因,懦弱與狂妄似乎分開成了兩個單獨的個體,劉榮繼承了他的懦弱,而劉越則是非常的狂妄。
“你……你敢打我?你個……”
劉越有劉榮在身邊,膽子也變大了許多,可嘴裏嘟囔半天還是發不出一個音節,因為無論罵劉徹什麼難聽的話,似乎都能把他牽扯進去。
“劉家的敗類!”
劉越好不容易想到了一個能否區分劉徹身份的詞彙。
“我又不是劉家人,今天救你們也隻是手滑了一下,你們千萬不要往心裏去。”劉徹怒極反笑,淡淡的說道。
“好!哥哥我們走!”
劉越說完就要拉著劉榮離開,後者隻好對著劉徹笑了笑,表達了一下歉意,而後便雙雙離開了公園。
等他們走後,劉徹尋到個沒人的長椅順勢就霸占了,午後的陽光照得人身上暖暖和和的,他也就閉上眼睛打起了盹,一直到……
“嘿,原來你就是劉家的二少爺啊。”
劉徹的眼睛唰的一下睜開了,把說話的這位嚇了一跳,忍不住退後了幾步,可隨後好像有幾分不好意思似的,幹咳兩聲又往前挪了幾步。
“怎麼著,來找我要賬的?”劉徹歪著腦袋說道。
來人有點蒙,順口答道:“要什麼帳?”
隨後就想了起來:“對對,你得賠我那根醬肘子錢,我才啃了幾口就被你搶走了。”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夠膽子就來,我讓你一隻手。”劉徹一副混不吝的模樣,斜著嘴角打量著眼前這個家夥。
剛才在老街的那次接觸並沒有引起劉徹的注意,都是吃瓜群眾,有什麼好看的,可現在看起來這家夥還是有些門道啊。
能一路尾隨自己不被發現,能道出自己的身世,而且在見識了自己的身手之後,還敢找上門要賬!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王孑孓。”
劉徹從沒有聽過這麼繞口的名字,於是再次問道:“你叫啥?”
“我叫王孑孓!”
來人邊說邊比劃,好不容易才讓劉徹明白了名字的寫法,而接下來劉徹的話就有些揶揄了:“孑孓不是蚊子的幼蟲嘛,敢問你爹叫啥?”
如果不是王孑孓心眼目睹過劉徹的實力,他肯定要跟某人拚命的,可既然實力完全不對等,王孑孓隻能裝作沒聽到了。
劉徹也隻是一個玩笑,看到對方似乎並沒有生氣,他也就笑了起來。
“你跟蹤我幹什麼,就為了那一根醬肘子?”
“誰跟蹤你了?我也住在這裏!”王孑孓沒好氣的說道。
劉徹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除了金碧輝煌的帝國大廈還能有哪裏。
“嗯,多少錢一晚上?”
“998……”王孑孓說完就白眼一翻,自己平時嘴皮子挺利索的,怎麼看到這家夥就總是處於下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