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被老吳頭坑,他那人你不知道,脾氣怪得很,萬一讓你演什麼乞丐,這不是毀形象嘛。”
陸言北靜靜的聽著身後人在那裏胡說八道,他也沒出聲阻止。
沒有聽到陸言北的反駁,顧言西以為這事也就過去了,精致的臉龐趴在車窗上,看著劃過去的車水馬龍,沒有平時坐車的那種感覺。
腦子裏突然想起什麼,他趕緊坐直身體,把腦袋湊到前麵去:“那個溫佳澤,還有那個席恩,他們怎麼回事?”
“不知道。”三個字成功把顧言西堵住,說實話,現在的陸言北心裏還處於糾結當中,從本心他是不想和顧言西太過接觸,但若是他依舊如往常冰冷的模樣,反而容易刺激顧言西。所以現在他隻想安靜的思考,可是身後坐著的人一點都不老實,一路上說個不停,他也隻是聽著,偶爾答上兩句。
這車子快要接近巷子的時候,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還好他事先準備了一把傘。
把車輛平穩停在巷子口,顧言西把西子留在後座,跟著陸言北下去,看他一手拿著傘,一手拿著一個紙箱子十分不便,看不過去就從他手中奪過紙箱子,嗯……還有些重量。
“這是什麼?”
“展伊給她同桌姥姥準備的土特產。”
兩人走在雨中,那老人家還有一段距離,雨水的冷意圍繞在四周,漆黑的巷子裏似乎沒有一個人,除了他倆。
土特產?那小妮子想得還挺周到嘛……年紀小小的,看不出來呀。
顧言西在心底腹誹道,陸言北撐著雨傘,遮在兩人的頭上,但顧言西還是淋上了一些雨,左肩有雨水侵濕,但他也沒說,陸言北自然也不知道。
“我怎麼看到前麵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顧言西似乎發現了什麼,立馬拉住陸言北的衣角,兩人適時的停住腳步。
因他說著,陸言北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去,什麼叫黑乎乎的東西,那裏明明站了一些人,由於他們之間還有些距離,壓根看不清什麼情況。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顧言西認真的說道。
陸言北沉默冥想著,伴隨著狂風驟雨,這樣的對峙確實有些嚇人。
那夥人慢慢往他們這個方向過來,踏著雨水,明明隔著距離,可還是能聽到動靜。直到那夥人走近,顧言西和陸言北同時明了。
為首那個穿著殺馬特的男人,手裏扛著一根粗棍,眼神惡狠狠的盯著他倆,好像要把他倆吃了一樣。
“這貨不是上次被我揍的那人嗎?”顧言西抱著紙箱子,湊近陸言北輕聲說道。
“是來尋仇的。”陸言北淡淡說道,一眼看穿那夥人的目的。前麵堵了的十多個人,準備得還挺充足。而且……都過去幾個月了,這幾個混混還能守在這裏,確實是耐心可嘉。
“嘿嘿,你們兩個終於出現了,可是等得爺爺煞費苦心啊。”雨水從哪些混混臉上劃過,看了確實有幾分顫栗。說話的混混手裏倒騰著粗棍,話語之中無一不帶著怨恨,上次這倆小子離開過後,警察就來了,兄弟幾個還被扣留了半個月。這個仇他可是一直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