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小時過去,柳眉和言雙的情緒得到穩定,陸言北靠在牆邊,感受著身後的冷意。
“他們怎麼會去市中心?”陸言北不自覺的問出了口,按理說這個時間,父親要麼在公司要麼在家。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那裏去。
言雙自然是聽到他的疑問,抹了把眼角的淚珠,有些抽噎道:“我聽父親說,好,好像是……言西哥約父親……去吃飯來著……”言雙靠在陸言北旁邊,腦子裏實在不能回轉,她真的好害怕父親出事。
“顧言西?”陸言北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言雙點點頭:“是啊,對了……為什麼不見言西哥?”言雙目光四處搜索著,空蕩蕩的走廊實在讓人害怕。她不自禁的抱著陸言北的胳膊,仿佛能給她力量。
陸言北沒有說話,心底隱隱有個聲音告訴他,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又等了兩個小時,仿佛是兩年一般,手術室的門被人打開,陸爵城和李叔被護士推了出來,送到病房去。
柳眉趕緊起身,可能是坐久了,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摔倒,還好陸言北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現在送到ICU。”聽到脫離危險,柳眉和言雙總算是鬆了口氣。
於是兩人趕緊去看看陸爵城的情況。
“陸大夫,那位司機可能……”手術大夫及時叫住陸言北,話語之中有些為難。
“沒關係,你直說。”陸言北沉著眸子,心底也早就做好準備。
“司機比你父親要嚴重得多,十之八九會成為植物人。”
陸言北一下咬住唇瓣,目光有些艱澀。見他不說話,手術大夫喚了幾聲,以為是不是嚇著了。
“沒事,謝謝。”陸言北有些無力的擺擺手,沒有更多力氣再說什麼,他捏捏眉心,去病房的途中趕緊給簡宇打了個電話,讓他過去照顧展伊,這一夜他是沒辦法回去了。
當他趕到ICU的時候,就看到陸爵城還昏迷著,全身上下全是上傷,見著一旁的心電監護儀是正常的,心底才真正鬆了口氣。柳眉還守在裏麵,言雙也不知道哪裏去了。
他又走到一旁的病房,透過玻璃看到李叔安靜的躺在那裏,沒有任何生氣,心底的疑惑還有怒火無處發泄,陸言北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他靠在病房門外,耳邊響起蹬蹬蹬的聲音。言雙舉著手機跑到陸言北身邊:“哥,警察那邊來消息了,是酒駕,那人開著一輛皮卡,當場死亡……”
“酒駕?”又是酒駕,陸言北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巧合’。他煩惱的捏捏眉心。
“是啊,那個司機喝了很多的酒,醫生和警察趕過去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呼吸。也聯係不到家人。”
言雙說著看他臉上寫滿疲倦,心底也是心疼。透過一旁的病房看到裏麵靜靜躺著的李叔:“李叔怎麽樣了?”她不免擔憂,從她看來李叔的情況比父親還要嚴重。
“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什麼?”言雙眼裏的吃驚讓他很難受,李叔是從小看著他和言雙長大的,雖然不多加言語,可對他倆的關心也不比周媽少。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李叔的妻子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唯一的兒子現在在國外讀書,一時片刻也趕不回來,所以他們現在是李叔最重要的人。
“言雙……”
“怎麼了,哥?”言雙聽到他有些虛弱的聲音,忙的扶著他,腦袋上的汗水不停的滑落,她抬手幫他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