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帶著笑意，讓人看不通透他此刻在想什麼。但是這份笑落在薑暮眼裏便是假得不行。
薑浩中愣了片刻，才回轉神色，轉首給了薑暮一個眼神，示意讓他離開。薑暮看著顧言西的臉，一張具有攻擊性的臉，讓他不覺有些防備。可是……他卻不能違背爺爺的意思，看得出來，爺爺很想要跟顧言西單獨聊聊。
猶豫之後他還是點點頭，走出去在外麵車裏等著。
“是我對不起你母親，讓她……吃了不少苦。”
“抱歉，這些話並不是我要聽的。我隻想知道你和那個老太婆當年對我母親做了什麼，讓她這麼痛恨你們，痛恨s市。”
聽到‘痛恨’，薑浩中眼裏滑過一絲幽光，他微低著頭，沉默著。不一會兒，外麵的雨淅淅瀝瀝的滑落下來，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麵，滑過一縷縷淩亂的線條。
顧言西感受到外麵的冰冷，他不著急，也沒有那天對待陳秋那邊的尖銳。他等著薑浩中的開口。心裏一直有個感覺，或許他真的能從薑浩中口中知道薑女士的心結。
過去大概五分鍾，薑浩中歎了口氣，舔舔幹燥的唇瓣。
“你母親不原諒我們也是對的。當年，她在a市上大學，認識了你父親，畢業之後她找到我希望能成全她的婚姻，可是這件事被陳秋知道了。她一直不喜歡你母親，所以就想著尋一個門當戶對家的紈絝子弟和你母親聯姻。那時候，你母親想要逃跑，結果被陳秋發現關起來，你母親後來絕食以對。我那個時候又在出差，根本不知道陳秋所做的這些，等到我回來知道消息的時候，你母親已經暈厥送醫了。”
說到這裏，他拿起一旁早已冷卻的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還好當時忘言及時把你母親給救出來，不然，會出現什麼事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找陳秋談了一下你母親的婚事，我是反對讓你母親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的。可是陳秋態度堅決，死活不鬆口，最後還以死相逼讓我同意……”
“所以你就同意了？”顧言西麵無表情，漂亮的眸子閃過一道異光。
薑浩中咳嗽兩聲，有些羞愧：“我後悔當時態度怎麼沒有比陳秋更堅決。你母親身體剛剛好，陳秋就就去逼著她去結婚，結果兩人在大街上吵了起來，當時你母親身體還很虛弱，沒想到陳秋當時竟然一時激動把你母親從台階上給推下去了。也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你母親……懷孕了。”
“懷孕？”顧言西心底訝異，這件事從來沒有聽薑媛提及過。怒火從他心底慢慢竄出來，以至於雙手握拳青筋暴露。
薑浩中點點頭，抿了下幹燥的唇接著說道：“忘言趕到的時候，你母親還在做手術，孩子沒有保住。你母親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跟個木頭人一般，最後還是忘言跟陳秋對峙，才讓陳秋打消聯姻的心思。顧寒沒過多久便從s市趕過來，從忘言那裏知道了來龍去脈，你父親當時也才剛剛繼承了顧氏，你母親就是不願意給他添麻煩，才沒有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他。以至於後來他知道的時候，險些做出一些瘋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