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不是他能決定的啊。
“還是你覺得我在你麵前猶如跳梁小醜，等著你看笑話嗎？”
他們在上一世的恩怨如海深，哪裏是這麼簡單可以化解的。陸言北也從來沒有想過他們兩個會有這樣的命運。
“不是，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以前的事我都可以跟你解釋的。唐斐，車禍還有你在辦公室聽到的那些……”
“有什麼解釋的必要嗎？有些事你是沒做過還是有些話你沒說過？”
“是，我是做過傷害你的事，也說過難聽的話。可是那時候我隻是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我沒有想過你對我……反正我對你是有占有欲的，還有唐斐的事——”
“好了，我現在很累沒有心情聽你說這些，我相信自己看到且聽到的。或許你有苦衷，但……你總是有沒苦衷的時候。言雙的事就是個錯誤，兩世你都知道唐斐是什麼人，這一世要不是我，言雙會不會又是同一個下場？她是多好的女孩子，為什麼要受到那樣的遭遇，還有我的父母親又為什麼會相信唐斐。這一切不都有你的功勞嗎？”
什麼叫字字誅心，顧言西算是體會到了。以為瞞住就不會有此刻的事情發生，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關心則亂，他要是剛才不多嘴，對方就不會起疑。
“如果我說我沒有料到事情會走到那一步呢，你還會相信我嗎？”
顧言西眼裏有些晶瑩，被風一吹覺得難受。可現在的難受哪裏及得上心裏的一分。
“相信，我也很想相信你。我甚至懷疑我愛上了兩個顧言西。可我說服不了我自己。”
陸言北沉著臉，話語也變得寒冷起來。這時候即便是悶熱的天兒也感覺不到絲毫溫度。他想要轉身去接昱陽，走出一步就被人抓住手。
“答應我，你生氣可以，不要無故消失。你知道我什麼都做得出。”
顧言西看著他的背影，控製著自己的理智說出這句話。現在的陸言北在氣頭上，他肯定生氣自己騙他以及前世發生的種種。此刻的解釋對方壓根聽不進去。但他隻求對方不要再突然消失，他已經撐不住這樣的事兒了。
陸言北不說話，甩開他的手往門裏而去。
……
“顧——言——西！”
薑媛插著腰在客廳顯得氣急敗壞，就連顧寒也有些不解。看著麵前呆滯的顧言西，像是丟了魂。
“你怎麼搞的，是不是又出什麼矛盾了？剛才言北的臉都快跟冰塊一樣。”薑媛指著麵前這個糟心玩意兒，原本以為終於可以如願以償好好過日子了，可是看剛才言北的臉色，她就覺得這道坎兒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
怪不得……今早去拜佛的時候，一個老師父還告訴她，這兩人命裏有劫，渡得過方為圓滿，渡不過那就有緣無分。當時一聽，薑媛心就有些方了。以為這事兒肯定也會失靈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應驗了。
“你們先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顧言西靠在那裏，一臉疲倦，仿佛全身力氣都被抽幹。這件事隻有他和陸言北兩個人麵對，旁的人聽了怕是覺得他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