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芙染拉了一旁的錦緞做的被子,替曼紗華細心的蓋上,風燭搖曳想來是已經很晚了,她溫柔的道:“華兒今個就睡在姐姐這裏吧,很晚了,出去怕是要著涼了,再故事還沒有講完,我也是很難安寢。”
“嘻嘻嘻……”曼紗華把被角扯的高了些,遮住了自己的臉頰,嬌羞道:“芙染姐姐若不嫌棄華兒,華兒當然願意……就是……就是,華兒喜歡踢被子,要不讓念兒多準備一床被子來,我怕睡著了把姐姐的被子給搶了,弄得姐姐也著涼了。”
淵芙染也掩著嘴笑著,寵溺的拍了拍她的頭道:“華兒真是實在,那姐姐去打點下一,我們淨顏以後躺在床榻上了再與你講。”
曼紗華應了聲“是”簡單的吩咐了下去,讓跟來的七個宮人們都回去休息,這公主不回宮做奴才的豈敢獨自回去。
念兒回公主殿知會了蘇嬤嬤一聲,讓她們不要再等著華公主了。
黃貴在一旁又是千般萬般的阻攔,不許曼紗華留宿於賓來殿,怕自己回去會被蘇嬤嬤責罰一個夜不歸宿的罪名,曼紗華嘴一嘟,道:“去,門口跪著,跪到明我和芙染姐姐起來為止。”
一下子房間裏又安靜了不少。
在東夏國的日子,淵芙染每晚都有一人守夜入睡,而夜晚的房間也與平時一樣,沒有什麼精心的布置。今日曼紗華來了,房間裏就變得有所不同起來,念兒貼心的讓宮人們在房中放了幾盆冰塊降溫,在床榻的兩頭又高高的掛起了芙蓉帳驅蚊,沿著窗紗的一周都放滿了燈盞,原本隻有一個宮人守夜的房間,現在又多了七個人,有一個還跪在房門外。
這一夜格外的溫暖,倒不是因為氣的緣故,而是因為曼紗華的心情,同親近的姐姐睡在一起,聽她講故事,她想這是她童年裏最喜歡的事情。
淵芙染看著床頂上的芙蓉帳,一朵一朵的粉色芙蓉花清清楚楚的映在她的眼簾,想夢裏常常開著的那朵一樣虛無,她繼續著故事。
淵皇帝並沒有去問公子的意思,而是在女兒淵芙染告訴他決定以後,直接頒布了一道諭旨。
“奉承運,皇帝詔曰,邪族公子阿拉慕名,貌佳才智,殿上有功,朕尤為喜愛,所思量再三,賜淵公主淵芙染與其,於淵五十三年在邪族成婚,欽此。”
接旨的是邪族大公子。
此時的公子正在京城最有名的青樓裏與花魁切磋曲藝,他並不知道皇帝已將那個隻見過一次麵的公主賜給了他,他曾過他的王妃定是他自己挑選的人,如非他所愛,他是不會因外界任何因素,去與一個不相愛的女子成婚的。
可偏偏這一道聖旨,斷了他的念想,阻了他的誓言。
次日,公子喝了個滿身酒味就回了宮,搖搖晃晃的往自己寢殿裏走去,那日是他們返回邪族的時日,他和大公子得親自向像淵皇帝道別,大公子見到公子喝的酩酊大醉,怕是有汙了聖顏,便將他遣上了馬車。
淵芙染站在城門口看著盼著,望能再最後見一麵這個未來的夫君。
不總是遂人意,馬車揚長而去,留下了兩旁的柳樹在那裏搖曳,折柳送別,西出陽關無故人,大抵就是她現在的心情吧。
一年後就要舉行婚禮,她所要做的就是在這一年的時間內了解邪族,這個她未來的棲身之所,將來的安命之處。
在他們走後的一個月裏,淵芙染找來了好多關於邪族的書籍,。她一卷一卷的看,每看到一件關於邪族公子的記載,她都會心潮澎拜郎豔獨絕的笑。
淵芙染估摸著公子他們應是快到邪族了,她準備提筆給這個心上人寫點東西的時候, 哪知世事難料,心上人卻提前將信寄到了父王手中。
宮人傳話過來:“公主,皇上派人傳話過來是邪族那邊來信了,還望公主午時過去一趟。”
正在刺繡的淵芙染聽到後,手下一抖,將針狠狠得紮入了手指,一滴殷紅的血染在“名”字上,迅速渲染開來,她的手下是一方錦帕,正是那日落水時想要撿起的鴛鴦帕,帕子的一方款款的繡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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