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墨的父親來了醫院,一直陪護在病床前。王蘭,權平也來了醫院。文斌一直傻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全身散發著酒氣。

“你為什麼要找和你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女孩子做女朋友?”王蘭追問道。

王蘭一直在疑惑,但一直沒有機會問。

“我的心髒是和我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一個女孩子的媽媽捐贈給我的。”

“什麼?”王蘭詫異道。

“在雨墨十歲那年,她的媽媽為了救她,被一輛渣土車撞了,送到醫院沒被搶救過來,死了。她的心髒給了一個心髒快衰竭的男孩子了。”

文斌一下子站了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王蘭。

“你不要跟我說,你就是那個小男孩?我隻是聽說的。那時候,我還小,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

王蘭害怕地看著文斌的表情,見他的眼球都要急得突出來,不知道他又要犯什麼神經。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文斌著急地說。

“雨墨失憶了,之前的記憶都沒有了,連我和她小時候的事情都忘了。雨墨爸爸不讓我對雨墨說以前的事情。”

“還有呢?”

“雨墨爸爸瞞著雨墨葬了她的媽媽,等雨墨的身體恢複了,就搬離了村子,到縣城裏去住了,靠著撿拾廢品,供雨墨上學。要不是有點賠償金,雨墨爸爸很難養活她的。”

“文斌,我看十有八九是秦羽墨媽媽的心髒給了你。”一直沉默,用心傾聽的權平說道。

“雨墨的生日是農曆九月十五,與文斌知道的信息對不上。”王蘭說到了重點。

“這件事情,隻有秦爸爸最清楚。”文斌低語道。

秦爸爸從病房裏走了出來,輕輕地關上了門,來到了文斌的麵前。

“孩子,你走吧!雨墨不是要找的人!”

“秦爸爸,哦,原諒我這樣唐突地叫您!就算雨墨不是我要找的女孩子,可她是我女朋友啊,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她呢?”

“你不愛護她,我是不會同意她和你在一起的。”秦爸爸冷冷地說,顯然是非常的生氣。

“對不起!是我的錯,沒有照顧好雨墨,您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秦爸爸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容,覺得這個孩子還不錯,不光長得好看,也挺懂事的。

“其實,我也不想做惡家長!現在的年輕人都是自由戀愛,就算是父母也無權幹涉的。我對你說實話吧。”

三人見秦爸爸這麼認真地說話,集中了精力聽著他說下去。

“當年雨墨媽媽的心髒究竟是捐贈給了誰,我也不清楚。對方見我是個殘疾人,派人對我說,隻要願意捐出心髒,願意給我十萬塊。我們窮……”

秦爸爸的眼淚流出來了,他舒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接著說。

“雨墨躺在醫院裏需要錢,我見她媽媽反正是不行了,就收了十萬塊了。我賣了我老婆的心髒,我對不起她,對不起我的女兒。這件事情對我而言是一輩子的痛苦。求你不要纏著雨墨了,你一直這樣尋找,雨墨萬一要是清醒了,要是知道我賣了她媽媽的心髒,會怎麼想我啊!求求你,你走吧!”

秦爸爸的手哆嗦著,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一個時尚講究的女人從走廊的盡頭跑著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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