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這孩子是怎麼回事?總是找啊找啊找的,遲早有一天把命找沒了。”
文斌的母親跑過來左看看他,右看看他,看看文斌有沒有受傷。
秦爸爸睜大模糊的雙眼,仔細地看看文斌的母親。
文斌的母親也嚇到了,向後退一步,怔怔地看著秦爸爸。
“媽,你們認識嗎?你和秦爸爸認識嗎?”敏感的文斌發現了媽媽的慌亂。
“認識什麼?整天的胡思亂想。”
文斌母親沒好氣地說,臉色依然是慌張的,手緊緊地抓著手提包。
“想要多少錢,我給你,不要為難我的兒子。”
秦爸爸的臉色由詫異變為憤怒。
“我開口向你要錢了嗎?我哪有為難你的兒子?沒想到你這人竟然是這麼的忘恩負義!我老婆的心髒可是救了你兒子的……”
所有人驚訝地看著秦爸爸。
這個女人突然出現,秦爸爸被嚇到了,加上被她氣的,所以失了口。
“你在胡說什麼?”文斌母親惱火了,大聲叫道。
“媽!您為什麼要瞞著我?到底是什麼原因,要讓您非瞞著這件事情?”
文斌現在斷定秦羽墨就是他要找的女孩子。
權平和王蘭自覺地離開了,覺得站在這裏不太好,影響三人談話了。
“我不是您和爸爸親生的,是不是?”
文斌母親的眼睛紅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就知道你這小子偷偷去檢測了,沒良心的東西!”
“這事情有什麼好瞞的?不是您親生的,我也把您當親媽了。”
早就有人傳言文斌不是父母親生的,因為他長得一點也不像文家的人,也不像他的媽媽。
文斌母親噗嗤一笑。
“你爸爸不生養,還在外麵亂搞。他說隻要我能瞞過文家的所有人,同意我抱養一個孩子,於是我抱養了你。我假裝懷了孕,去了外地,愣是等到了九個月後,抱養了你,才又回來了。”
“我早就知道了,為您,我愣是一直沒說。”文斌笑著說。
“媽媽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是誰捐贈了心髒。我怕你了解到當年你做手術的資料後,知道了自己是抱養的,更怕文家的其他人知道,你爸爸會生氣的,會和我離婚的。”
“他那樣的人渣,您還珍惜個什麼?離了更好!”
文斌的母親詫異地看著文斌,不敢相信地說,“還有孩子希望父母離婚的?家產不要了?我還不是為了你!”
文斌無語地看著母親,沒再說什麼。讓父母離婚的舉動,好像是不太對。
“大妹子,我幫你遮掩了,是你自己跑來攪和,事情漏了,你可別怪我!”秦爸爸無辜地說。
“您說和沒說都是一樣,他早就知道了。”文斌母親無奈地說,“這下好了,你的心定了,不要到處尋找了。”
現場一陣的沉默。
“邪了門了,為什麼已經移植到別人身上的心髒,還能想著前身記憶裏的事情,真是奇怪!”文斌母親不解地說。
“因為秦媽媽不知道雨墨是不是安全,想確認女兒還好好的,心才踏實。”
“是啊!雨墨媽媽死之前,一直念著女兒能不能活過來,想聽聽女兒的聲音,到死也沒聽到。她死不瞑目。”秦爸爸的老淚又流出來了。
秦羽墨的生日確實是農曆八月十五。
當年報戶口的時候,秦爸爸報錯了,所以秦羽墨真實的生日隻有父母知道。
在偏僻的山村裏,有些孩子到了上學的年齡依然沒有戶口,生日報錯了是常有的事情。
秦羽墨醒了,雖然記憶沒有完全蘇醒過來,但能想起零星散亂的記憶。
她成了文斌的未婚妻。
文斌和秦羽墨舉行了盛大的訂婚儀式,成為學校裏第一個舉行過訂婚禮的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