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來這招啊!馬失前蹄,事可大可小啊。小道士正待驚呼,卻見許若雪輕輕地一拉馬繩,大黑馬一躍,輕輕鬆鬆地躍過了木棍。
許若雪勒住馬韁,笑道:“是你啊,小鬼,這招對我沒用。要不咱倆商量一下,你還是將我拉進你的夢裏。那個好玩,我還沒玩夠?”
小道士苦笑:天,這女人的膽子是鐵鑄的嗎?
還沒玩夠?柔兒氣得啊,蹲在地上直接哭了。小道士心疼地看著她,不料卻被許若雪逮個正著。
許若雪策馬來到他身邊:“不對啊死道士,這個小鬼你好像認識?說,你跟它是什麼關係。”
小道士訕笑道:“哪能嘞,這就是一個孩子,可能你無意中得罪了它,它才鬧著跟你玩。”
許若雪狐疑地看了他幾眼,手一揮:“喂,小鬼,你是要跟我玩嗎?我跑慢一點,你可得跟緊了。”
於是官道上,一個女俠,和一個女鬼,玩起了,嗯,跳馬的遊戲。
隻見,大黑馬正跑得好好的,忽然一根樹枝掃來,許若雪頭一低,過關!
正上斜坡,一顆石頭迎麵轟隆隆地滾下,大黑馬一個飛躍,過關!
正在急馳,一粒碎石迎麵擊來,許若雪隨手伸指一彈。破空聲中,那碎石飛得不見蹤影。完美過關!
柔兒以虛化實,大耗精力,這樣幾下後,她就玩不動了。最後站在小坡上,看著下麵哈哈大笑,縱馬馳過的凶女人,一個勁地掉眼淚。
月上中天,沒得玩了的許若雪意猶未盡地勒住馬,找了間小破屋露宿。
生火燒水,吃過幹糧後,許若雪問:“死道士,那個小鬼跟來了沒?”
當然跟來了,正坐在窗戶那生悶氣嘞。
小道士自然不敢道出實情:“沒有。那個若雪啊,它不過是個孩子,玩心重了點,你別跟它一般計較啊。”
一聽這話柔兒不高興了,氣呼呼地站在小道士麵前,雙手叉腰,惡狠狠地瞪著他。
於是,小道士的神情很是別扭。
許若雪注意到了,冷哼一聲:“你個死道士,敢騙我,那小鬼明明就在這。老實招待,你跟那小鬼是什麼關係,感覺你老護著它?”
小道士苦笑:“我跟它真沒什麼關係,萍水相逢,萍水相逢而已。”
柔兒一聽更氣了,跑到許若雪麵前,大聲喊道:“凶女人,奴奴是他的妻子,他是奴奴的丈夫,你把奴奴的丈夫還給奴奴。”
許若雪自然聽不見,眉尖一挑:“不對,看你緊張成那樣,它分明不是小鬼,必然是個女鬼。好啊死道士,你竟連女鬼都給勾搭上了。”
小道士臉上的苦笑僵住了,使勁用了一下力,他才再擠出一絲“微笑”:“若雪,瞧你說的,哪能啊?”
許若雪臉色漸漸冰冷:“有你的啊死道士,不但勾搭上了女鬼,還當著自己妻子的麵,跟女鬼打情罵俏。死道士,姑奶奶看不見,你就當我不存在?你好大的狗膽!”
柔兒狂怒:“奴奴是他明媒正娶的結發妻子,奴奴才沒有勾搭他。”
見許若雪還是一無所覺,柔兒盛怒之下,化虛為實,撿起地上的碎瓦就往許若雪身上丟去。
血海劍出鞘,將碎瓦斬成無數片。許若雪正在氣頭上,執劍朝那方向一指,大喝道:“別吵啦,你個不要臉的死色鬼!”
這話罵得太狠,柔兒愣了一下後才明白過來。她何曾受過這等羞辱,當下大哭。
有許若雪在旁虎視眈眈,小道士自然不敢安慰她。再是心疼,也隻能看著。
哭了幾聲後,柔兒擦了擦眼淚,跑到牆角,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寫起字來。
不祥的預感竄上心頭,小道士頭皮一麻,就想去阻止。可寒光一閃,血海劍架在了他脖子上。
等那樹枝倒下後,許若雪冷笑一聲,上前一看。
然後,一劍閃,如天外驚鴻,當頭,朝著小道士的腦袋斬來!
柔兒驚叫一聲,瘋了似地飛來,可已來不及。眼看小道士就要被生生劈成兩半,那劍卻玄之又玄地止住,正正貼在小道士的頭皮上,
密密麻麻地汗珠,清清楚楚地從小道士額前冒了出來。小道士哭喪著臉,正想問為什麼,許若雪長劍一指。
小道士快去一看,隻覺得頭一暈,眼前一黑。
地上,寫著四個歪歪斜斜的大字:還我夫君!
小道士心頭的苦水瘋了似地往外冒:我的親親柔兒啊,你怎麼就這般衝動!
這下,我和你,都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