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是禍果然躲不過(1 / 2)

川蜀多山,道路難行,哪怕有良馬在,兩人的速度也是不快。

稍得空閑,許若雪便指點小道士的劍法。她毫不藏私,小道士自然也是虛心學習,自覺進步神速。

這一日到了順慶府,兩人進府城休息。

先照例到酒樓驛站等地打探了一番,依舊一無所獲後,兩人找了間客棧住下。

這一路風餐露宿,著實辛苦。先飽餐了頓本地的特色菜,許若雪便拉著小道士去熱鬧所在逛了一下。小道士還買了好些上等的胭脂水粉,許若雪嘴上說不用,但心裏卻著實樂開了花。

回客棧後,兩人各自睡去。

今夜月色大好,小道士在床上翻來覆去總睡不著。自那夜後,他和許若雪就未曾歡愛過。所謂飽暖思那個,這好不容易安頓下來了,食髓知味的他哪還憋得住?

小道士就悄悄地起床,溜到對麵去,敲門。

敲了幾聲,沒應?再敲,繼續敲,我去,這小娘子必是害羞了,不然,哪怕是頭豬也醒了啊。

在他的堅持下,房間裏終於響起了許若雪的聲音:“幹嘛啊,死道士。”

“若雪,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一下,開下門好嗎?”

“死道士,必定沒什麼好事,不開。”

“這事很急啊,很上火。今晚不商量好,怕是我整宿都睡不著。”

“出門右拐,往東走兩百步,那有條小巷,專門消男人的火。哼,剛經過那時,你不是多看了三眼。”

“哎,我上好的魚翅不吃,吃那等豬食?若雪,行行好,我這心火旺得很。”

“這個更好辦。下樓右轉三步,東側小院那有口水井,你跳下去,包管什麼火都給滅得。”

我去,這惡婆娘可真狠!

氣結的小道士直接推門,可不管怎麼用力,那門都紋絲不動。

屋裏,倚在床頭的許若雪笑道:“本女俠江湖經驗豐富,出門在那,哪能不防火防盜防采花賊。”

再推了幾下,便聽屋外的小道士歎道:“好吧,若雪,你早點歇息吧。”

然後便是腳步聲響,再是關門聲。

許若雪愣了,我去,這麼輕易就放棄了?難道本姑娘就值得你努力這幾下?

再聽了一會,門外再無動靜,許若雪不由氣道:“你個傻道士,門關死了,你就不會試著推下窗?”

話音剛落,隻聽門外有個聲音笑道:“我個傻道士,就在等夫人這句話。”

許若雪大羞,“啊”地一聲驚叫後,滿臉通紅。她將頭死死地埋進了被窩中,再也不敢探頭。

一個采花賊穿窗而入,嘴裏發出極惡心的笑,一下就竄了過來,壓住了她。

許若雪嚶嚀了一聲。

……

第二天,神清氣爽地小道士下樓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退了間上房。開什麼玩笑,雖然許大小姐豪富,但能省則省,是不?

直到他斯斯然地吃完早點,許若雪才嬌柔柔的下了樓。看許女俠那走路的姿勢,小道士得意萬分,惹得佳人嬌羞萬分。

這一夜後,兩人就在客棧中住了下來,整日裏形影不離,好得跟蜜裏調油似的。小道士本想隻休息兩天,結果卻是越留越不想走。小道士於是長歎,怪不得好些人要美人不要江山,原來美人的威力,竟然真的這般十足!

好在小道士畢竟心誌堅毅,第五日後,終於一咬牙,拉著嗔怒的許若雪,離開了順慶府。

一路上又是風餐露宿,許若雪使了小性子,一有空就逼著小道士練習劍法,將小道士操勞得大汗淋漓。惹得小道士惱了,每每四下無人時,就纏著她練習“賤法”,也弄得她大汗淋漓。

這樣一個多月後,才抵達利州。

普州出發時,兩人還是一對正鬧別扭的小夫妻。抵達利州後,兩人再舍不得離開須臾。

在客棧休息了一天,小道士去找守真子。

守真子很好找。他是神宵派的真傳弟子,神宵派在利州有個道觀,名叫九宵觀。

九宵觀是座大道觀,建築好不恢宏。平日裏香火應當鼎盛,這一見卻是人煙稀少。道觀的大門處,竟連道童都沒有一個。

進去後,更是隻聽鳥鳴,不見人聲。小道士越走越覺奇怪,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中年道士,他上前拱了一禮後,問:“道友慈悲,請問守真子道長何在?”

那道士臉色頓時大變,說:“師叔不在。近日本觀不燒香不掛單,道友從哪來便回哪兒去。”說完,那道士低頭急急離去。

小道士見情勢不對,轉身想要溜,卻已晚了。

一個捕快模樣的人已迎了上來,叫道:“那道士,想找守真子是不,來來來,某領你去。”

許若雪冷哼一聲,手便按在了血海劍上。小道士用身子擋住她的手,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見身後幾個捕快圍了上來,小道士拱手笑道:“即如此,那就有勞捕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