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的筷子停頓了一下,然後夾了一塊牛肉放到嘴裏慢慢地咀嚼著,等這塊醬牛肉咽了下去,邊疆才道:“不要胡亂猜測。”
林哲宇的心裏有些涼,自己還是小看了邊疆的手腕和背景啊。無論鄭華清是不是真有問題,但是從邊疆的動作來看,鄭華清顯然是惹惱了邊疆,縱觀官員問題的發現,大多有幾種可能,一種是舉報,一種是上麵查出了問題,還有一種就是政治鬥爭。很顯然,邊疆屬於後者,林哲宇不知道鄭華清做出了什麼舉動讓邊疆動了殺機。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古橋?”邊疆岔開了話題。
“就這兩天吧。”林哲宇覺得邊疆ting陰沉的,讓他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雖然明知道作為政治人物,該心狠手辣的時候就要心狠手辣,但是林哲宇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盡管明知鄭華清如果沒有什麼把柄被人抓在手裏,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快速把早餐解決了,林哲宇有種逃離般的感覺,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在離開的時候邊疆正用一種冷冰冰的目光看著他。
在辦公室裏坐了一會兒,林哲宇頗不能平靜,在市裏的時候,有官員上來,有官員下去,早已看得淡了,因為那些與自己根本沒什麼關係,但是現在鄭華清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邊,而他也忘不了鄭萼求助時的眼神。
想了想,林哲宇覺得真的有必要把這事給弄清楚。把江永成叫了進來,林哲宇示意他把門關上,道:“小江,我問你個事。”
江永成被林哲宇的著重嚇著了,道:“林書記,什麼事?”
“你覺得鄭書記這個人怎麼樣?”林哲宇道,“你要考慮清楚再說。”
江永成垂著頭想了好一陣子,才抬頭道:“林書記,我給您說件事吧。鄭書記目前所住的房子還是租的他小舅子的房子,也就是說,他連自己的房產都沒有,您覺得他會有什麼問題嗎?”
林哲宇淡淡道:“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江永成似乎放開了,道:“最了解他的人是鄭萼。或許您可以問一問鄭萼當初她考大學時的情況。”
林哲宇怔了一下,道:“什麼情況?”
“鄭萼就讀的大學是三本,其實她是有機會去讀一本的,江陵師範大學,差了三分,當時鄭書記正在辦一件案子,案件的當事人不知道怎麼打聽到了鄭萼上江陵師範大學差了幾分的事情,托關係找到了當時的校長,說隻要鄭書記點一下頭,不但可以解決上學的問題,還可以包送到國外去留學。”
“後來呢?”林哲宇嘴上雖然這麼問,心裏其實是已經知道答案了。
江永成道:“後來?後來那個案子被辦成了鐵案。為此,鄭萼一直不是太理解鄭書記,人家都是為了兒女,一定要置人於死地對他有什麼好處?放一馬,不是對大家都好嗎?後來鄭萼才漸漸地理解了鄭書記。鄭書記也一直在教導我,做人一定要坐得直站得穩,絕不能給別人捅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