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宇點了點頭,道:“你先出去吧。”
隨後又打了個電話給鄭萼,給她見上一麵,林哲宇覺得有必要跟鄭萼談一談,之前他之所以瞞著鄭萼,是建立在鄭華清確實有問題的基礎上的,但是現在從江永成的敘說來看,鄭華清完全不是想像中的那麼混賬,同時他也要在鄭萼麵前得到一下證實,如果鄭華清是冤枉的,他不會袖手旁觀。
邊疆站在陽台上,看著林哲宇下了樓,走出了縣政府的院子,麵色沉寂,半晌才回頭道:“厚禮,你對林書記怎麼看?”
羅厚禮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人是好人,如果不是在梁山,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他現在在梁山。”邊疆的聲音一平如水。
羅厚禮沉默了一下,道:“他這個人應該是與世無爭的,從他做事的風格來看,他是想實實在在地做些事情。”
邊疆回過頭笑了笑,感歎道:“這個世界能實實在在做些事情的人也很多。”
羅厚禮再一次選擇了沉默,跟著邊疆這麼久,他實在太了解邊疆的做事風格了,邊疆的話裏帶著一股淡淡的殺氣,隻是這一次他隱隱地覺得,邊疆如果去動林哲宇,將有可能是一個致命的錯誤,隻是這些話他不能說,一切隻有時間來檢驗了。
“最近他都接觸了些什麼人?”邊疆這一次說話的對象不是羅厚禮,而是政府辦副主任丁鐵,呂良被雙開之後,望月酒店就由他來打理。
丁鐵道:“他的生活很簡單,不過跟一個叫賀煒曄的人接觸頻繁。賀煒曄就是接手了陽光人家的新老板,跟開發區派出所所長霍言旺的關係也不一般,據說認了幹兄弟。另外,跟酒店裏甄小妹關係也ting近。”
邊疆想了想,道:“去查一查他跟陽光人家有沒有什麼貓膩,還有,跟甄小妹之間有沒有什麼關係。”
且說林哲宇與鄭萼見了麵,林哲宇直截了當地問她,如果鄭華清真的出了事,她認為是冤枉的還是事實本就如此。
鄭萼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我爸絕對是冤枉的,我知道他得罪了不少人,想不到還有人給他潑髒水。”
林哲宇道:“鄭萼,我要你客觀的說一句話,鄭書記是不是像小江所說的那樣廉潔自律。”
鄭萼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江永成都說了,你也該知道我們家現在住的還是我舅舅的房子。到目前為止,我們家的親戚沒有一個是做老板的,沒有一個是在機關單位上班的,我們家的存款到目前為止,隻有十萬塊錢,連房子的首付都交不起。政法委書記雖然不是什麼個大官,但是要想撈錢,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吧?”
林哲宇點了一下頭,道:“鄭萼,我實話跟你說吧,鄭書記確實遇到了麻煩,我不敢保證憑我的力量能保證他沒事,但是我會盡力,前提是,他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