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納悶為什麼白醫生每次打電話就說這麼一句,一點煽動性都沒有,我不理解她這種無聊的堅持有什麼可行性,要知道我可不是個會花錢去看精神病的人。
掛完電話,我打開電視
然後我就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ONEPIECE一邊很努力地回想眼前這個花枝招展的姑娘是什麼時候怎麼到我家裏來的。
花紅柳綠的裙子把她襯托得像一隻蝴蝶,她在我家鏡子前翩翩起舞,時不時的掃我兩眼,仿佛是我待錯了地方。
她有著一張標準的瓜子臉,皮膚白裏透紅,倆字形容她:美女。我感覺我像一隻流浪貓,在她不解的眼神裏,我應該出去。但,這真的是我的家。
“唐環,你該去收拾收拾自己了,我們該出門了”她的臉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笑裏藏刀,我下意識的往後一退,仿佛經曆了一場精神上的沉重打擊。
此刻的心情,恨不得這不是我的家。
我拍了拍心髒憤憤說道:“別說我們,我不認識你,既然你收拾好了就走吧,我很仁慈,不會告訴警察叔叔你私闖民宅。”
她原本笑著的臉突然皺起了眉頭,頓了頓又笑了,說到:“你竟敢把我都忘了,不想活了是吧。”說完她起身拿起沙發上的衣服,表情瞬間猙獰:“不想死的話,趕緊給我換衣服去。”
我的精神又一次承受了沉重的打擊,我也錯過了索隆那句很經典的台詞。因為,麵對暴力,我屈服了。
等我換好衣服站在她麵前時,她告訴我她叫蘇丹,我可以叫她丹美女。
我不解的問到:“蘇丹紅是你姐姐嗎?”
丹美女很努力地笑了笑,“蘇丹紅是我二姐,你知道我大姐是誰嗎?”
我也笑了,沒想到還真有人叫蘇丹紅,而且我也很好奇她大姐的名字是不是叫蘇打綠。
“叫什麼呀?”我一臉天真。
丹美女一臉燦爛的微笑,頓時讓我覺得她大姐的名字一定也很具有震撼性。
然後她慢慢的說,“她叫鶴頂紅。”說完一臉天真爛漫的樣子看著我,見我沒說話又接著說到,“聽我媽說她從小身上就是帶著毒的,有一次她吃了我給老鼠準備的最後的晚餐,不僅一點事都沒有,第二天精神還更好了。而且,她特別討厭別人問“你姐姐是不是蘇丹紅?”這類的話,為此,我們小區已經有好多人胳膊突然骨折,走路突然摔跤,吃飯突然噎著等等,數不勝數。”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相信她,但我確實相信了,然後乖乖的跟著她出了門。身後傳來那兩個鬼影不屑的聲音,我衝他們吐吐舌頭,關上了門。我覺得如果此刻丹美女回頭看到我正在對著空氣吐舌頭的表情的話,她一定會覺得我是真的精神有問題了,因為我覺得她並不知道我們家還有這兩個鬼一樣的客人。
從此以後,丹美女就跟我住在了一起,我經常試探性問她她大姐會不會沒事了就來北京找她玩,她每次都會想兩分鍾然後說,可能,要是有人欺負我或者問我姐姐是不是蘇丹紅的話,她肯定會來。
然後,我很認真地告訴自己,以後這類話題一定不能在丹美女麵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