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到外邊我是拿起床頭的手機來一看,是趙錦秋打來的,接通之後,就聽她說:“阡哥,我一個人不敢睡,眼前老是出現劇場裏那個鬼氣森森的小鬼子,要不我來找你,或者你來陪陪我好嗎?”
我苦笑了一下說:“我也正在想你呢,你都不知道我剛才在幹什麼,可咱們周圍住的都是熟人啊,這深更半夜的,咱倆串門子,要是不小心被哪個角落裏的某隻眼睛看見,那就麻煩了。”
她沉默了一下,然後說:“要不咱們二十分鍾後在網球場那邊見吧,你陪陪我,阡哥,我真的是怕得厲害。”
我能感覺得出來,她是真的很害怕,我認為在這種時候陪在她身邊,應該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而且我現在也強烈的需要她,再加上約在網球場那邊見麵,離這兒差不多有將近一公裏,可以將被熟人發現的風險降到幾乎為零,所以我略微一猶豫就答應了。
十多分鍾以後,我到了網球場邊,原本以為這個時候,這裏應該一個人都沒有了,可沒想到居然還有個癡漢,正一個人對著一麵球牆在練球呢。
我因為怕被熟人撞見,於是就找了個燈光的死角處站著,點了根煙,等了沒兩分鍾,就看到一個人正小跑著朝這邊過來。雖然距離還有點遠,看不清麵容,但紅色上衣、黑色牛仔褲、臂彎裏挎著一隻黑色的小包,正是錦秋今晚的打扮,於是我從暗處走了出來,向她迎了過去。
走到麵前,她衝我甜甜的笑了笑,我將她攬入懷中,輕輕的抱了抱,她撅著嘴說:“阡哥,你說這些小日本是不是天生的變態啊,好好一個戲曲,非要化一張死人臉的妝,跟你們分開之後,我是越想越害怕,偏偏越害怕還就越要去想。”
我輕輕拍著她的臉蛋說:“難道你今天才知道小日本變態啊。”
“對了,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啊,你不是說我不知道嗎,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我是又怕又急的,剛開始你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是不是……是不是正和柳姐在一起呢。”
我苦笑了一下,將她抱得更緊一些,笑道:“你二師兄陳敬文那孫子,他房間不是和我背靠背嘛,我一回去就聽到他和他女朋友翻雲覆雨的聲音,弄得我好不難受,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在自己給自己解決呢,所以就沒接。”
她先是臉一紅,等聽到我說我在自己給自己解決,“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你這就叫做是自作自受,放著我和柳姐兩個大美女在身邊,你偏要和柳姐玩曖昧,跟我搞得偷偷摸摸的,就是不做一個決斷,要不然我們但凡有一個人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你身邊,哪還會吃這種苦頭啊?”
“嘿嘿!”我壞笑一下說:“那現在也不遲嘛,你可以負責幫我徹底解決啊。”
“色鬼!”她粉拳在我胸口捶打了兩下,臉紅紅的剜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去小聲說:“那咱們現在去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