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13號,星期三。

下班之後,小師妹、錦秋我們三人一起去了健身中心,出來之後就回了春之韻小區錦秋那個房子。錦秋帶著小師妹裏外看了一番,果不出我所料,小師妹看見那張大圓床的時候,一臉震驚,半晌才酸溜溜的說了一句:“你們倆還真是荒唐,居然弄張這樣的床放在家裏!”我和錦秋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偷偷地相視一笑。

錦秋做好飯之後,我們三人坐在桌邊,小師妹嚐了嚐錦秋做的菜,嘿嘿一笑說:“錦秋你手藝還真不錯,以後我又多一個蹭飯的地方了!”

錦秋高興的說:“隻要柳姐你願意,那就天天過來吃吧,我每天都給你做,而且還不用你像在阡哥那裏一樣,還要洗菜洗碗,你什麼都不用幹,吃現成的就行。”

“哈哈,這麼好啊,那好,我明天還來!師兄,看到沒有,以後想要再讓我去給你打下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你要是還想讓我吃你做的飯的話,那就得改進一下你的工作方式了。”

我正要說話,手機忽然響了,掏出來一看,是我們家老二、我弟弟常陌打來的。

常陌比我小兩歲多點,83年8月份生的,我們倆感情雖然很好,但是性格卻截然不同,我從小好靜,喜歡看書畫畫什麼的,他好動,屬於上樹掏鳥、下河摸魚、球踢鄰居玻璃那種,16歲以前,吃老漢皮帶的次數,是我的三倍還不止,通常一周總要吃那麼兩三次。

他在學校裏成績不好不壞的,三天兩頭和同學打架,還基本都能打贏,經常被人家家長找上門來。高中畢業後去成都上了個專科,2005年從學校出來之後,一直在成都飄著,頻繁的換了好幾份工作都幹不長久,隔三差五的就讓我轉點錢去救濟一下。

2008年春節,他大年三十晚上才到家,而且在沒有事先給家裏打招呼的情況之下,就帶了個叫陳青的姑娘回來,一進門就說是讓老漢給他在成都弄個房子、弄輛車,他要結婚,陳青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我媽倒是挺高興的,老漢卻二話沒說,上去就正反給了他兩個嘴巴子,完了轉身提起掃帚來,就劈頭蓋臉的抽了下去。他當時都差不多25歲的人了,這也是我所知道的我們兄弟倆合一塊、迄今為止最後一次被老漢揍!

不過按照老漢的觀念,老二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這事,雖然不對,揍也揍了,但是責任卻不能逃避,因此揍完他之後,就回過頭來跟我商量,怎麼湊錢給他弄個房子讓他把婚結了。

我們家當時的經濟情況並不太寬裕,老兩口一輩子也沒攢下什麼錢,掙點錢都供我們兄弟倆上學了,為此還欠了些債。我工作一年之後還清了欠債,2005年又給老兩口在縣城裏買了個商品房,買房子帶裝修差不多20萬出頭點,2007年年初我自己又買房子,為此還找了幾個同事一共借了50萬,又向銀行貸款100萬,那時候也是剛剛把貸款和欠債還清,手裏也沒什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