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熟人啊。”我苦笑一下說道:“說起來我跟他們父子三人還是親戚呢,那個上年紀的叫蘇佩明,是我媳婦的親二舅,兩個年輕的,手上有傷那個叫蘇建橋,另一個叫蘇建設,都是我的表舅子。”
“那麼巧啊!”朱所長哈哈一笑:“常總你放心,我回頭就交待底下的弟兄,多照顧著點。”
我搖搖頭笑道:“不用了,朱所長,我打聽他們,不是想請你關照他們,其實……唉……具體的事情不說也罷,這麼說吧,他們父子三人之所以去到你們那兒,他們是犯罪嫌疑人,我就是受害人及原告啊。”
“啊?常總,這究竟怎麼回事啊?”朱所長楞了一下,問道。
“唉……家醜啊,本來我是不該說的,不過好在朱所長和陳警官也都不是外人,跟你們說說倒也無妨,隻是千萬別傳出去了。”我裝模作樣的搖頭歎了一口氣,然後才說道:“16號鳴鳳煤礦二號礦井發生透水事故,事故中市公安局的一位警察犧牲了,這事想必朱所長你聽說過吧。”
朱所長點點頭說道:“知道,蘇建寶嘛,市局警衛科的,特種兵轉業下來的,名字早就聽說過了,傳說是我們市局的第一格鬥高手,隻是不認識人,可惜了。”
“誰說不是呢。”我說道:“你們也知道,我此前牽涉在楊家那案子裏邊,是最主要的證人,所以你們市局就給我安排了個貼身保鏢,就是這個蘇建寶,恰好也是我的表舅子,今天送去你們那兒那三位,就是他的老父親和兩個兄弟。”
朱所長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還說蘇建寶怎麼忽然會跑到鳴鳳煤礦的井下去了,原來是跟在常總你身邊,那就難怪了。”
“是啊,16號那天蘇建寶就是跟著我一塊下井的,沒想到遇上了那場透水事故,我逃出來了,他卻沒能出來,死在了井下,後來我不就跑到朱所長你那兒享福去了嗎。星期一下午我從你那兒出來,恰好星期二我媳婦來彭城,我們尋思著,蘇建寶跟我親戚一場,出了這場事故,於情於理我們都該去他家裏探望一下他的妻兒,所以星期二晚上我們就去了他們家。我們兩口子到了蘇建寶家,恰好他父母兄弟都在,可是對我們沒一點好臉嘴,於是我媳婦把事先準備的兩萬塊慰問金給了蘇建寶的遺孀朱曉露,就準備走了,可蘇佩明卻不讓我們走,說是蘇建寶是因為我才死的,和他兩個兒子把我們兩口子堵在屋裏,要我們給二百萬的賠償費,蘇建橋親手寫了一張我向蘇佩明借款二百萬的借條,逼著我在上麵簽了字畫了押,他們現在頂著的勒索罪名就是這麼來的。”
陳警官插話道:“他們這也太混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