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27日,星期五。
上午九點,我到了鳴鳳煤礦的辦公室,就準時給張米娜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我本想先說兩句閑話,再問她蘇建橋怎麼樣了,沒想到她卻開門見山的說道:“常總,要讓你失望了,蘇建橋除了情緒低落點,連頭發都沒少一根。”
聽到這個結果,我心裏的感受很複雜,有點失望,又有點長長舒了一口氣的感覺,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張警官,那你就移交卷宗吧。”
“那好吧,常總,真是厲害啊,嗬嗬。”她冷冷的笑了一下就直接掛了電話。
我靠在椅子裏想了一下,公安局一會兒把卷宗移交到檢察院之後,快則今天下午,慢點的話可能到明天,檢察院的逮捕令肯定就會下來,到時候蘇家父子三人就要移送看守所了,像這種事情經過簡單清楚、證據充分的案子,估計最多一個月之內就會審結定案,到時候蘇家父子三人就要進監獄了。
這就意味著我未來要繼續對付蘇建橋,隻能是在看守所或者監獄,監獄的話,一來還不知道他們會進哪所監獄,反正肯定不會是丈母娘所在的那所女子監獄,至於其他的,無論哪一所,對於我來說都一樣,一個人都不認識。所幸經過這段時間的廝混,看守所方麵我人頭還比較熟,看來最有機會的就是在看守所了,隻是時間比較緊迫。
想到這裏,我就給拘留所的朱所長和陳警官打了個電話,說是請他們今天下午一塊吃頓晚飯,對他們前段時間對我的關照表示一下感謝,他們都痛快的答應了。彭城拘留所和看守所就是一個單位,隻是掛了兩塊牌子。
下午七點鍾,我和朱所長、陳警官三人準時在約好的大紅門私房菜館碰麵,要了間包房坐下,我點了一大桌子菜,又要了兩瓶五糧液。等上菜的功夫,我從包裏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兩個紅包塞給了他們,笑道:“朱所長、陳警官,我在你們所裏呆的那幾天,不但沒吃一點虧、受一點累,倒還好好休息了幾天,這都全虧了你們的關照啊,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朱所長笑嗬嗬的推辭了兩句就收下了,看他收下,陳警官自然也跟著收下了。
說話間我們要的酒菜逐一送了上來,我們就吃喝了起來,他們倆收了我的紅包,情緒頗高,都是酒到杯幹,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就都喝得麵紅耳赤,話多了起來,我陪著他們天南海北、風月情濃的胡侃了一陣,眼見氣氛也差不多了,於是就開始將話題往正題上引。
我對朱所長笑道:“朱所長,我忽然想起個事請來,想跟你打聽一下。”
“什麼事,常總你說。”朱所長笑嗬嗬的說道。
“你們所裏今天有沒有從市公安局接收過三個姓蘇的拘押人員啊?”
“姓蘇的?”朱所長想了一下,還沒想起來,一旁陳警官就笑道:“所長,有的,今天下午四點多剛送過來的,聽說是一家父子三人,其中有一個手上還帶著傷,右手食指骨折了,是公安局在抓捕的時候為了搶他手裏的菜刀給弄折了。都安排在二中隊,當時你去局裏開會還沒回來,所以不知道,因為他那個傷,接收的時候很是費了一番周折,所以我印象還比較深。”他說完之後,又轉頭問我道:“怎麼,常哥,你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