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行程,到達“彭縣”的話,需要半天時間。半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不過對於郭笑風而言,他卻是能夠的輕鬆應付。
他可是一個道士,道士尋常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盤膝打坐,修身養性。因此,半天的時間一晃,已到了“彭縣”的地方。
下了火車,在站台上,有人高高舉著一塊牌子,牌子上麵,清晰的刻印著“郭笑風”幾個醒目的字眼。
紅色的字體,如血般。
舉牌是一個中年男子,留著板寸頭,人很精神。
郭笑風信步走了過去。
中年男子一看見郭笑風如此行頭打扮,他也是迎麵走了上去,“請問,你就是郭道長嗎?”
“嗯!我就是。”郭笑風點頭。
“啊?真的是道長?首先,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方東,想必我那位友人已經跟道長提起過了吧?唉,若非不是我兒子的事情,道長也無需一路遠行,真的是辛苦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做父母親的,誰不希望自家的孩子一生安好?
偏偏是這陳方東,話說,他的小日子過的倒也是滋潤。在縣城中,置辦了房產,又開了一個中型的超市。
然則,花無百日紅,人無白日好。
他膝下的唯一獨子陳勝,無端的犯了一種怪病。其實說是怪病,也不盡然。陳勝和正常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吃飯,睡覺,和常人似乎沒有區別。唯一區別的就是,他拒絕見任何人。往往在醫學上,醫生們給的中和判斷是“自閉症”。
可是後來,醫生們的診斷,陳勝患的不是“自閉症”,而是一種他們在醫學上,從來就沒有見過的怪病。
這下子,可是急壞了做父親的陳方東,他輾轉全國各個權威的醫院,所有的醫生,他們均是素手無策。
於是,陳方東遠方的一個友人,聽說了這事情以後,居然醫學上都無法診治的病症,難道是妖邪作祟了?為此,他便是把郭笑風介紹了。
早已經是素手無策的陳方東,他也隻能抱著嚐試的態度,看看,這道士,是否真的會給他一個驚喜。
兩人彼此相互的介紹了一番,郭笑風便隨著陳方東前去。
這是一棟洋氣的小樓房,西方模式建造。
郭笑風的到來,陳家好客款情相待。
郭笑風可不是一個好利之人,見陳家熱鬧如此客氣,他立刻說道:“你們家陳勝現在何處,可否讓他出來見上一麵?”
“唉!那孩子,他整天就把自己關閉在書房中,誰也不見!整天都抱著一本書不離手,不明實情的人,他們還以為,他是在用功的學習,可事實並非是如此。”陳方東神色一片頹然,“書房在二樓,郭道長請隨我來吧。”
踏踏……
兩人,上了二樓的樓閣。
第一時間,郭笑風就感覺到,此處的氣息,有著一絲的騷動。莫非是妖氣?郭笑風眉目輕輕一挑,不動聲色的舉目觀看四周。
篤篤。
那時候,陳方東已經敲響了房間門,“阿勝,是爸爸,你趕快開門,有些話爸爸要跟你說。”
郭笑風安靜的站立在陳方東身後,他心中,已經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看來,這陳勝,很有可能,已經被妖邪之物給迷惑了心智。
要不然,都跑了那麼多權威的醫院,為何那些醫生們,到了現在,他們都不能給陳勝一個合理的診斷?
“阿勝,聽到沒?我是爸爸,趕快開門,你若是在不開的話,我可就要撞門了。”連續敲擊了三四分鍾,還是靜悄悄的,陳方東可是沉不住氣了。
這孩子,莫非他的病情可是越來越嚴重了嗎?
吱呀……
卻在這個時候,房間們,打開了一道門縫。見門以開,郭笑風立刻跨步奪門而入。
眼前這個叫陳勝的年輕人,郭笑風第一眼見到,他立刻心中明了。印堂發黑,雙眼凹陷,雙唇發紫,加上麵色晦暗,雙目無光。
咋看之下,像極了吸粉的人員無兩樣。一副孱弱不堪的身軀,想必一陣風吹來,都能夠將他刮倒去。
“爸爸,他是誰?”
陳勝不安的目光掃視了郭笑風一眼,於是,他抱在胸前的書本,緊了又緊。
“哦!他是……爸爸的一個好朋友,他來看看你。”不得已,陳方東隻能對兒子撒了個謊話。
一個連站立都是不穩的人,無端的抱著一本書,一刻都不舍得鬆開。如此,陳勝手中的書本,必定是有貓膩了。
“現在你們看完了,可以出去了。”
陳勝並不相信陳方東的話,尤其是這穿著一身道袍的人,盯著他看,給他一種不安的感覺。
尤其是那道長一雙銳利的目光,總之,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