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卡你這腦袋長得,簡直比那些羅馬的學者還要聰明,哈哈哈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經過奧卡條理分明的一說,眾人心中就日耳曼人遷徙的巨石都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一陣輕鬆,緊張了半天的維斯特斯直接是爽朗大笑。
奧卡無語。
“杜伊烏斯、索古他們回來了。”
突然,眼尖的帕圖爾看到營寨口一行身影出現,立時喚道。
“哈哈哈,真是太痛快了!受了這麼多年的悶氣,今天一下子全都發泄出來了,真是太痛快了!日耳曼人厲害又能怎樣,老子一刀下去照樣一刀兩斷!”老遠的,就聽到杜伊烏斯那長年累月在大海上嘶吼出來的粗獷嗓音。
杜伊烏斯真的是從未有過的渾身舒暢,他已經服了十二年的帝國兵役,除了剛進入軍隊的時候,曾經參與過一次已經完全記不清楚的小規模剿滅海盜的戰鬥,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和部下們除了訓練維護戰艦就是百無聊奈地呆在巴約納,一天一天地浪費時光。
沒有軍人不渴望戰場的,特別是這個時代,水兵也不例外。更何況杜伊烏斯和他親手訓練出的這幫家夥,個個都是剽悍,比起精銳軍團士兵也不遑多讓,耐了這麼久的戍守日子已是到了臨界點,適逢其會奧卡帶著他們來到不列顛,一場戰鬥,杜伊烏斯所部當真是殺得酣暢淋漓,那戰場上的表現,就連奧利安率領的從斯多亞圖姆到西班牙一路跟著奧卡的精銳也是瞠目結舌。
戰鬥結束,杜伊烏斯仍是不過癮,直接將清理戰場的活丟給了奧利安所部,領著部下協助特種部隊就朝那些僥幸逃出的日耳曼人追了上去,現在才回來。
“杜伊烏斯,哦哦,看看你的身上,你的鎧甲就像是被紅色的染料重新漆了一遍,看來你的戰績足以讓所有人誇耀。”看著大步走來渾身浴血的杜伊烏斯,奧卡微笑著上前。
“哈哈哈,當了這麼多年的兵,第一次感覺手中這把劍不算是個擺設!包圍的時候,老子殺死殺傷了21個日耳曼人,之後我要親手宰了7個家夥,真是太痛快了,哈哈哈!”杜伊烏斯揮舞著手中的戰劍,短劍上已經蒙上了一層幹涸的暗紅色,的確是飽飲鮮血,而杜伊烏斯的大笑言語更是讓大家都心情好了起來。
“好了,現在該是處理這些俘虜的時候了。”大家聊了一下,奧卡示意進入正題。眾人立刻表情恢複一片肅穆,隨著奧卡走到排成一排被士兵們按跪在地上猶自掙紮切齒的日耳曼人麵前。
來到僅存的70多名俘虜麵前,奧卡邁出一步,微微抬起下頜以勝利者應有的姿態俯視著那些或戰栗、或憤怒、或呆滯的麵孔,用日耳曼人的語言開口道。
“戰鬥已經結束,你們全軍覆沒,因而成為羅馬的俘虜,不過作為對對手的尊重,我會告訴你們我的身份,我的名字叫奧卡·奎裏納斯,如果你們中間有誰參與過斯多亞圖姆之戰,那麼也許你會聽說過我的名字,而現在,我是帝國駐不列顛行省總督及不列顛所有軍隊最高指揮官,不過那並不重要。”奧卡的眼神淩厲掃過那些俘虜的眼睛直到他們無可避免地露出畏懼神色,接著說道“羅馬人不喜歡浪費時間,更不喜歡在敵人身上浪費時間,不過我還是仁慈地決定給你們一個機會,我會釋放你們中的一部分,不過,誰會被殺誰會活下來由你們自己選擇。”說罷,奧卡揮了揮手,左右數十名士兵立刻上前,叮叮當當在每個俘虜的麵前丟下了一把匕首。
看著那些眼神中忽然凶惡完全消失而隻剩下求生欲望的日耳曼人俘虜,奧卡心底冷笑,麵上卻是平靜地說道:“你們在不列顛殺害了數百手無寸鐵的帝國臣民,作為懲罰,你們都應該被處死,不過我需要一些人回去給你們的族長帶個口信,所以你們中間可以有三十人活下來,無論男女,撿起你們的匕首,或者殺死你身旁的人,或者被殺死,總之,我希望等我回來時,這裏隻有三十個人站著。”
話音落下,奧卡轉身,幹脆地離開了,杜伊烏斯等人緊隨其後。而場上的羅馬士兵紛紛退開,沿著遠端布成一個大圓陣,將70多名日耳曼俘虜圈在了中間。
77個人,77柄匕首,30個生存的機會,沒有選擇的餘地……
遠處,杜伊烏斯回頭看了一眼遲疑著撿起了匕首的俘虜們,疑惑著問道:“奧卡,何必這麼麻煩,直接砍了47個不就行了。”
奧卡轉過頭,表情淡然,然而說的話卻是令人不寒而栗。
“我們是軍人,軍人的職責就是保護公民,這些人殺害了帝國的臣民,作為懲罰他們每一個都該死,而現在,我隻是處死了大部分而剩餘的30個人,我隻是留給他們一輩子的噩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