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走?”察覺到身後還有凡人的氣息,淡淡道,她怎麼會不受影響呢?
“那棵桃花樹為了救我們受了很重的傷,你是神仙,你可以救它嗎?”清淺有些別扭道。
白衣男子淡漠的看了看前方的桃花樹,走了過去,從胸前的衣襟裏掏出一個小玉瓶子,往桃花樹上點了幾滴,又伸手往桃花樹渡入些許靈力,桃花樹周身便被白色的流光環繞著,不一會兒桃花樹竟奇跡般煥發光彩,桃花也在黑夜中全部綻放,散發出一種沁人心脾的花香,輕嗅著這花香,清淺竟悄然倒地,酣然入睡。
沒過一會兒,那桃花樹便幻化成人形,單腿跪下,抱拳道:“多謝閣下相救!”
“無礙,你起來吧!”白衣男子道,“今日多虧了你,不然得有多少無辜凡人性命不保”。
虞風站了起來,道:“這是在下該做的”。
“馬上就要七星連珠了,鬼王事必會千方百計奪取於玉涎,以吸收玉誕的威力,現在就連魔界也蠢蠢欲動,我們一定要趕在他們之前找到玉誕,以免天下大亂!”白衣男子道,又接著說:“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相府休養,等會兒我會在相府設下結界,除了凡人皆無法在相府出入。”
“好!”虞風道,轉眼便化成桃花樹。
白衣男子看著一旁倒在地上熟睡的女子,輕輕的橫抱起來,往她房間走去。她呼吸很穩,被抱起來的時候她好看的眉毛微皺,然後往他的懷裏蹭了蹭,找個舒服的姿勢眉頭輕疏,又睡了過去。
白衣男子看著她熟睡的臉,無奈的笑了笑。
推開門,他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撚起背子蓋在她身上,正欲走時,感覺道一股上古靈氣,回頭看,那白玉鐲子竟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這莫不是玉涎?怎會變成白玉鐲子?又怎會在她身上?他走了過去,正要仔細看時,白玉鐲子又變成原來黯淡無光的樣子。他將手放在白玉鐲子上方,竟感受不到絲毫靈力,恍若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他隻好作罷,欲帶走那隻鐲子,那隻鐲子卻牢牢禁錮在女子的手上怎麼也取不掉。
這玉涎莫不是已經認這女子為主了?他轉移視線,看著女子略顯稚嫩的臉,又想起清晨在大殿上看到她時的那抹熟悉感。掐指一算,卻什麼也算不出來。也罷,順應天意吧!
便拂袖而去,輕輕掩上門,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清淺便被夜間襲來的冷風驚醒,再無睡意。
起身,推開門,涼風迎麵而來,清淺頓時覺得清醒了許多,淡淡的看著天邊的殘月,陡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自己到底是多狗血才穿越到這個地方啊!有鬼,有妖,有魔,額!這楚國可真是“人傑地靈”啊!什麼都湊齊了!_
話說,昨晚可真是驚險啊!要不是那個銀麵男子相救,小命早沒了!
正想著那個銀麵男子麵具下是什麼樣子,清淺拍了拍自己的頭,想什麼呢?什麼時候也這麼花癡了!那家夥也不是什麼善茬,不過是來搶寶的罷了,還有那用飛刀的手法和葉陌一樣惡毒,想起那惡霸和鬼王的發黑的手,清淺就覺得脊背後發涼。
不過他們要搶到的寶物是什麼呢?什麼是玉涎?爹娘也從未說起過啊!
還有那白衣美男,想起他那容貌,就讓人有些嫉妒,連女子也自愧不如啊!不過他們一見他怎麼就跑了呢?還有那桃花妖……
想到這兒,清淺僵硬地轉過頭,那桃花樹還好好的長在那兒,還有院子裏的花草擺設也和平常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明明經過一場惡戰啊!怎麼回事?難道是那個白衣美男施法了麼?他不會是神仙吧?天呐!清淺有些近乎無語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