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內:
牢房內非常陰暗潮濕,偶有幾隻老鼠匆匆而過,而唯一見得著光的就是頭頂高處的一小方窗戶。現在天已黑,連那一方光明也消失不見了。整個牢房就靠著一支蠟燭支撐著。
清淺百無聊賴的坐在僅那一堆幹的雜草上對著頭頂的那個窗子發呆,已經將她關在這兒一天了,什麼也不審什麼也不問,真是煎熬啊,唉,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不知道爹娘怎麼樣了,真是莫名其妙!
不能這麼坐等下去了,她站了起來,走到牢門那兒,握著牢門鐵杆,對著坐在一旁端坐在桌子旁官兵模樣的男子喊道:“大哥!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那男子聽到有人喊機械般的轉過頭,起身,向她走來,走到牢門前,問道;“怎麼了?”恍若多年沒有說過話一般,聲音幹澀而突兀,在配上他那蒼白而毫無生氣的臉顯得格外詭異。
燭光搖曳,在他慘白臉上飄忽不定,如那天晚上看見的鬼王一般,陰森恐怖。清淺看到這兒,一股寒意從腳底侵入體內一直涼透全身,她連連後退,搖頭道:“沒,沒事。”
他又機械般的轉過身,朝桌子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骨頭也跟著咯吱咯吱作響,格外的滲人。
待看到他坐回原來的位置後,她才心有餘悸的坐回原來的幹草上。唉,自己膽子也太小了吧,人家不過就行動遲緩了些,臉白了些嗎?自己嚇自己,真慫!要是換個人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臉也會養的很白吧!她自我安慰道,可那也太白了吧!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膚色啊!
她胡思亂想著,越想越慌,抱著雙膝,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湧上心頭,這牢房好冷!
或許是感覺到主人的恐慌,綠綺用僅他們兩人能聽的到話說著:“主人,莫慌。”
這不是綠綺的聲音嗎?自己怎麼忘了還有綠綺呢?她忙從腰間的荷包內取出那顆幽綠的珠子,將它放在手心,那手心傳來的點點幽寒竟讓她覺得心裏踏實許多。
“綠綺,你的傷怎麼樣了?”清淺小聲問道。
隻聽綠珠裏傳出綠綺的些許笑意,“多謝主人的關心,綠綺感覺好了很多。”
“那就好!”清淺笑道,“你也別主人主人的叫我了,若可以的話,你可以叫我清淺或淺兒。”
綠珠沉默了好久,才別扭的喊了聲:“淺兒。”
清淺愣了一下,忙輕快的回應了一聲。
隻聽到綠綺自嘲的笑了笑,道:“好久沒有這麼叫人名字了呢。”隔著珠子清淺都能猜到他落寞而淒涼的表情。
清淺神出鬼差的問了一句,“你怎麼會被封印在綠綺裏?”
又陷入一陣沉默,清淺幹笑道:“我隻是好奇,你不想說也沒關係的。”
綠綺頓了頓道:“鄙人乃浣月國人士,姓蘇,單名一個落字。”
“浣月國?”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綠綺並未急著回答,繼續說道:“浣月國皇室一直都是世代單傳,到了這一代,鄙人自然而然成了浣月國的太子,但從未醉心於朝廷政事,整日沉迷於琴瑟修仙之中無法自拔,為此,父皇罵了鄙人很多次,鄙人也從未放在心上。
而後,浣月國與楚國聯姻,楚王把他的三公主嫁給鄙人,鄙人也從未多看她一眼,依舊我行我素,雖一直與她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兩年了,她的肚子還沒有動靜,這可急壞了父皇,就選了很多秀女進宮,壯大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