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奇怪了,外麵是遙遙不見邊際的大海,而裏麵是懸崖,空氣潮濕且不說了,就說那溫度,哪裏是花草生長的條件啊!就隻有這麼一塊勉強僅人通過的地方能接收外麵的亮光,那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那麼,這懸崖下是怎麼長出這麼一大片花海呢?還有那蝴蝶和蜜蜂,是怎麼飛過來的呢?
他抬頭向上看,隻有一個亮點,其餘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他低頭細想,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可就是說不出來哪兒不對勁。還有那懸崖裏麵居然會有幻境,而且這幻境也著實是厲害,居然能捕捉到人內心最害怕最渴望的事物。一個人隻要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會跌入幻境中無法自拔,還好他破了這幻境,才得以保命。
隻是,清淺從懸崖上掉落下來,怎麼會沒有蹤跡呢?他把這地下都轉了個遍,除了花還是花,別的什麼都沒有。難道是被人救走了?
葉陌這麼想著,就又躍到了那個僅一個人通過的岩壁洞口,向外看著,發現外麵除了海還是海,空蕩蕩的一片。
想他曾也走南闖北的在人間遊曆,好多地方都去過,這下,他竟也分不清這海是那一塊的了。
從這裏上懸崖頂上是不可能的了,而從這裏蜻蜓點水從海上越到岸上也是不太現實,直接飛行吧!這裏地勢又低又陡峭,也是行不通的。他就暫且隻能困在這裏了,這一困,又是過去了好幾天。
楚國內:
“報!晉軍又攻破了我困一座城池!”一個將士模樣的小廝跑進來抱拳道。
正在拿毛筆批閱奏書的楚君墨,聽到這兒,突然握筆的手指一使力,毛筆就斷成兩截。
楚君墨騰的一下子子站了起來,一氣之下,將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折,還有那墨硯全部推到在地,嚇的那將士一哆嗦堆在地上。
接著,那將士就聽到楚君墨大發雷霆道,“廢物!全都是廢物!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連城池都護不住!”
“你!傳朕旨意,奪不回城池就不要來見朕!再守不住城池就提頭來見朕!”
那將士模樣的小廝忙抱拳道,“屬下遵命!”
“還不快滾!少在這兒礙朕的眼!”楚君墨甩袖坐下,不耐心道。
那將士如罪釋放般連滾帶爬的往這座帳篷外跑,正好與楚梓熏擦肩而過。
楚梓熏一個趄趔,差點被撞倒在地上,還好她手快抓住了門框。待她站穩後,就摸著路往帳篷裏麵走,好奇道,“皇兄這是怎麼了?竟發了這麼大的脾氣,熏兒在門外了就聽到你訓斥他們了呢!”
“熏兒?”楚君墨喊到,忙又站了起來,走到楚梓熏身邊。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往座椅上坐去,略微有些責怪的意味道,“你不好好呆著,怎麼跑這兒來了!這可不是一個姑娘家該呆地方。”
“熏兒什麼也看不到,隻有黑漆漆的一片,又沒有人陪熏兒說話,熏兒隻好來找你。”楚梓熏委屈道。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現在被一根白布條包著,繞到了腦後係好。整個人都沒有了以往的活力和熱情,看著讓人感覺格外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