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這也是擔心你嘛!不然怎麼會帶你來這軍營。”楚君墨放緩了語氣,摸了摸她的頭發,道,“熏兒別怕,皇兄一定會醫治好你。”
“嗯。”楚梓熏道,然後又接著問,“聽這來回走動的士兵說,楚國兩天之內,一下子就攻破了楚國的三座城池,皇兄剛才可是為這事煩憂?”
“嗯!晉國這次是有備而來,像是知道楚國每個城池的弱點一般,一舉攻破,讓人措手不及。”
“難道軍營中出現了內鬼,有人出賣了楚國?而且是對楚國地形特別熟的人。”楚梓熏聽到這兒,不由的問道。
“會是誰呢?”楚君墨想著,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轉頭就看見楚梓熏歪著頭在冥思苦想著,不由得有些心疼。
“好了!皇兄送你回營中休息吧!這些事就交給皇兄吧!皇兄會處理好的!”楚君墨用食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道。
“皇兄”楚梓熏嬌嗲道,然後就被楚君墨不由分說的送回了自己的帳篷。
然後楚君墨又一個人走了回來,望著外麵的月光,猛然就想起了那天清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著月亮飛去的樣子,淒美而絕然。
唉!可惜!她走了,再也回不來了!淺兒啊!淺兒!你怎麼能走了呢?我還沒來的急向你表達心意,也還沒來的急讓父皇向你提親,你怎麼能走呢?如今,我已是楚國的王,而我的心裏,你就是楚國的後,我唯一的妻。可你怎麼能走了呢?
楚君墨越想越覺得淒然,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實際上,隻是未到傷心處,原來情到深處,心竟由不得自己控製。
他捂著自己的心髒,心裏的那個防線瞬間崩塌,所有的不快就全部都溢了出來。從得知她死了的消息以後,他就沒日沒夜的忙著朝政,不是說他多麼勤政愛民,隻是他害怕,害怕一空閑下來,腦子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想起和她的一切。
這冷淡的月光,竟一瞬間引出了他內心深處的悲哀,那種悲哀一下子穿透了他的五髒六腑,滲入到他的骨髓和每一滴血液裏麵,冷,真的好冷。
當一陣晚風吹過,他清醒了許多,理智也蓋過了感性。然後攏了攏自己的衣袖,往自己的帳篷走去,順道抹掉了眼下的幾滴殤感之淚,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進去後,就宣一起隨軍過來的梁大人過來商討。
“最近的事想必愛卿也聽說了吧!不知愛卿有何高見?”
“現如今,晉軍勢如破竹,從一開始到現在已經連破我國五座城池,且照這個速度下去,楚國很有可能慘遭滅國的可能。”廉大人分析道,然後又接著說,“而我國,如今必先要做的事就是選出一個帥將來!以前有蒲黎作陣,也有葉陌這後生紮根,所以晉國不敢造次。而今,楚國一片混亂,新皇登記,政權不穩,又接連損失蒲黎,葉陌這兩個大將,所以就趁虛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