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離聽得心驚肉跳,他不由對王家友刮目相看。這個自詡為儒商的老同學,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人。他所經曆的這些複雜問題,就是讓高小離去應付,他自知未必能應付得了。
他試探地問:“你說你們家公司有祝市長的股份,也有張書記的股份,那麼祝市長之死,是不是與這次搶奪股份有關?”
王家友淡淡笑笑,反問他:“你覺得呢?”
高小離遲疑一下道:“我覺得這裏麵一定會有聯係。祝市長跳樓自殺,疑點很多。”
“你也不相信她是自殺?”
高小離點了點頭說:“不太像自殺。祝市長雖然沒結婚,沒家庭煩惱,但她的心是有所屬的。我認為,任何一個有愛心寄托的人,就是一個有牽掛的人。這樣的人輕易不會自殺。”
王家友雙眼盯著他看,突然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看來你開竅了。”
高小離苦笑道:“這裏麵太複雜,我一下也沒理順。開不開竅我不說,換任何一個人來想,都會感覺出來這裏麵有秘密。”
王家友大笑起來,道:“你說到點子上了,我就要揭開這層神秘的麵紗。但是,我需要你幫我。”
王家友的直言不諱,一點也沒讓高小離感到意外。這是一種本能,王家友需要人幫,他身邊除了一幫浪蕩公子哥和蹭吃蹭喝的一些人,真能派上用場的屈指可數。他是在經過無數次深思熟慮之後,才將高小離推出來。
“你要我怎麼幫你?”高小離狐疑地問。
“很簡單!”王家友嚴肅地說:“我知道你手裏有兩本祝市長生前留下來的日記本,雖說我不知道日記本的內容,但我能猜到,裏麵一定有關於這一切的東西在。這些東西或許對我家不利,但可能是致對方於死地的致命武器。當然,小離,我沒想說讓你把日記本拿出來,這個要你自己願意才行。我想你幫我的,就是暗中調查霍明明的違法犯罪證據。”
高小離越聽越覺得驚恐,雙手一攤道:“家友,你是不是找錯了人?”
王家友認真地說:“沒找錯,就是你。因為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高小離苦笑道:“你要我怎麼調查?我又不是公安,也不是檢察院。我就一紀委幹部,還是縣裏的紀委幹部,這麼也輪不到我來調查啊。”
王家友笑眯眯地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暗中調查,沒讓你公開身份啊。再說,這件事有生命危險,你敢不敢幹吧。”
高小離猶豫再三道:“不是我不敢,而是我覺得很奇怪。我要怎麼入手去幫你?”
王家友笑笑,拿出一張銀行卡來,慢慢推到他麵前說:“這裏麵有五十萬,密碼6個8。你拿著這筆錢去幹,我知道你是有辦法的。”
高小離看了看銀行卡,似笑非笑地問:“這算不算賄賂?”
“這是勞務費。”王家友表情嚴肅地說:“因為,你需要錢去運作。如果覺得不夠,你盡管開口。總之一句話,兄弟的這個忙,你一定要幫。”
高小離問:“你想做到什麼程度?”
“將霍明明繩之以法,趕霍曉佳下台。”王家友咬著牙說:“他們父子就是衡嶽市的兩隻蛀蟲,必須除了,還老百姓一個清朗的世界。”
“你真要死磕到底?”
“是。因為我別無選擇。現在的情況是,他要置我於死地,我怎能放任他欺侮到我頭上來?”
“搞不好就是兩敗俱傷。”高小離擔憂道。
“也總比讓壞人逍遙法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