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被後來的那個人的手下送到外麵去了,不過那個人出來和我說,他是自殺。”
“謝謝你。”我點了點頭,把攝像機裝進包裏說道,“這錢我會給你的。”
小葉輕輕笑了一下,眯著眼睛說,“以後有合適的活記得再來找我,我回去辦手續了,很快你就能拿到保險金了。”
“我知道了。”
小葉起身離開,我望著他的背影,他依然穿著廉價的西裝,但他和我第一次見麵時的氣質已經不相同了。
我抽了一支煙就打電話給了周澤,“你對謝宗鳴說了什麼?”
周澤聽到我的聲音略微怔了怔才回答,“我和他說了你的計劃,還說他死了,李潔才能活,他的兒子才能活。”
“於是他就自殺了?”我聽了周澤的話有點想笑,又有點難過。
“嗯。”周澤應了一聲。
“你答應他讓他兒子活下來是嗎?”我說道。
“我隻是告訴他有這種可能。”周澤狡猾的說,但他的聲音依然冷冷的。
“為什麼幫我?”我問他,我的計劃裏本沒有他,我甚至和小葉商量好怎麼逼他自殺。
“我以為你死了。”周澤停了一會兒,接著說,“我說過了,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周錦。”
我愣了一下,然後笑出聲,我說,“抱歉,這個計劃沒告訴你。”
周澤淡淡的回了一句說,“不需要告訴我。”
“嗯。”我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突然想起了李潔,“李潔,在你那裏嗎?”
“嗯。”周澤應了一聲。
“我有空會去看她的。”我說。
“好了,再見。”我說著就想要掛下電話,但我卻突然聽到他說,“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共犯了。”
“共犯?”我正要問的時候,周澤的電話已經掛掉了。
共犯。我實在很好奇他到底是怎麼逼死謝宗鳴的,但人已經死了,我也懶得問了。
我又點燃了一支煙,就在此刻天台上突然上來了一個人,我懶得理會他,自顧自的在一邊抽煙,看著煙圈隨風而逝。
“你丈夫死了,你一點都不覺得難過嗎?”站在我身側的人突然開口問。
我偏頭看向他,他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件夾克衫,頭發略微有些長,他的氣質有點像是在酒吧裏彈著吉他唱歌的歌手。
“難過啊。”我吐出個煙圈說,“隻是難過非得表現出來嗎?”
“聽說你丈夫是被討債的逼死的。”這個男人說繼續說,“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我諷刺的說,“是知道後替他還債嗎?你是什麼人?”
“我叫路明,警察,負責這起自殺案。”他拿出證明給我看,我掃了一眼就把煙掐滅了。
“我懷疑這場自殺案是有預謀的。”路明說
我抬眼看他,他的眼睛裏閃著正義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疼。
“嗯。”我應了一聲。
“你不想說什麼?”路明仔細觀察著我的表情問我,“你的丈夫死得不明不白,你就不想調查清楚嗎?”
我轉頭對他笑了一下說,“這就要靠你了啊,我親愛的警察。”
我轉身就走,懶得繼續與他糾纏。
“等等。”警察突然竄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是溫熱的,讓我覺得不舒服,“聽說你是得了癌症晚期才住進醫院的,可經過我的調查你根本就沒有病。”
“所以呢?”我轉頭看著他笑著諷刺道,“一次誤診就能讓你想到這麼多,你果然是很厲害的警察呢,加油哦!”
我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冷聲說,“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就告你性騷擾。”
我離開天台,狂跳的心髒在慢慢的恢複正常。
果然引起警察的注意了,而且看路明的樣子他也不太會善罷甘休,如果給他送錢更是重了他的圈套。
這個謝宗鳴就連死都要給我惹麻煩。
我去找了衛大夫辦了出院手續,走出醫院的第一件事是給衛大夫和小葉彙錢,我是通過地下錢莊彙的錢,避免被人查出來。
“周澤……”我看到了路邊停著的車子踏了上去。
我和周澤要去關李潔的地方,在那裏徹底解決掉她。
我們當然不會殺掉她,因為那樣做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