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暇見宋夫人不肯說,也懶得追問,便順了她的意,躺在床上佯裝要好好休息。
當宋夫人剛剛走出門外,宋無暇便迫不及待的把袖中的“醉美人”胭脂拿了出來,長籲了一口氣,剛剛情況緊急,一下之間闖進屋那麼多人,都沒有把“醉美人”好好地收起來,隻好先胡亂藏在了袖中。
宋無暇又仔細地端詳著傷口,捏了捏落刀處,齜牙咧嘴的疼痛,他逐漸放下心來。剛剛他故意把自己劃傷,便是想要用這“醉美人”塗抹上去,看看傷口是否有所緩輕,如果區區小傷,“醉美人”都不見效果,那對皇上的箭傷,一定是毫無用處的。
想到這裏,宋無暇笑了,看來,“醉美人”是療傷奇藥的傳言子虛烏有!以後,皇上是不會讓他大批量的製作“醉美人”了。
他躺在床上,逐漸放鬆下來。但心裏還稍微有一些擔心,剛剛把“醉美人”的胭脂塗抹在傷口處,還沒過一個時辰,要再觀察觀察,才能最終放心。
宋無暇閉上了眼睛,睡意襲來,他打了一個哈欠,今日實在太折騰了,現在要好好補一覺才是。
“暇兒,暇兒!”宋宜急匆匆地奔入府中,朝著宋無暇的屋子奔來。剛剛進到院中,便碰到剛剛從宋無暇屋中出來的宋夫人,宋夫人一把拉住他,道:“老爺這麼火急火燎,又出了什麼事?”
宋老爺看著宋無暇的屋子,急道:“暇兒現在怎麼樣了,人還在麼,是不是已經,已經……”說著,便落下淚來。
宋夫人笑道:“老爺這是怎麼了,暇兒並無大礙,不過是剛剛不小心被刀子劃了一下,經過大夫診治,現已沒什麼事情了,現在剛剛睡下。”
“真的麼?”宋老爺怔怔地看著宋夫人。
宋夫人無奈地搖搖頭:“我何時誑過老爺,老爺若是不信,現在就去窗外瞧瞧他,隻是不要打擾他休息,今日也夠折騰他的。”
宋老爺忙點點頭,隨了宋夫人去窗外瞧看。當他看到宋無暇手臂上纏著白布,一臉恬靜地睡在榻上時,終於放下心來,皺著眉頭說道:“外麵紛紛傳言,因“醉美人”,暇兒得罪了皇上,要被皇上處以極刑,所以在家中畏罪自殺了,血流了一地,都流到府外去了。”
宋夫人聽此,氣不打一處來,連連呸道:“這是一群什麼人,不盼著我兒好也就罷了,反而也如此詛咒,真是可惡至極!”
宋老爺歎口氣,道:“現在這個孽障早已成了風口浪尖上的人物,一點響動便被人抓來編排。”
宋夫人怒道:“一定是那個多嘴的郎中出去胡亂造謠的!”
就在這時,有小廝急匆匆地闖進了院子,叫道:“老爺,夫人,大事不好了!”
宋夫人喝道:“作死的,這麼火急火燎,是趕著要去投胎麼!沒看到少爺正在休息!”
宋老爺跺腳道:“又怎麼了?是不是少爺又出啥事了?”
小廝哭喪著臉道:“老爺,夫人,你們還是去看看吧,那花滿樓裏的白絳雪,現如今,正在咱家府外,吵吵著要進來看少爺,驚動了好多人,都圍著看熱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