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不怕折壽。我已經活了一把年紀,什麼都經曆過了。福也享到,罪也受過,我沒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如果你不待見我正好,趕緊滾蛋,我們齊家不歡迎你!”齊母伸手指著門口,擺明了在攆青子走。“大門在那邊,趕緊滾蛋吧。”齊母更加肆無忌憚地發狂。
聽了齊母的話!看著齊母的動作。青子已經忘記了用善意爭取齊母的初衷。自己吃了多大的虧,連祖宗的臉都被自己丟進了糞坑。自己做錯事情,是自己錯了,祖宗有什麼錯,被你指責咒罵。青子一門心思想跟齊母討說法。即使不能勝利,那也不能示弱。於是青子想跟齊母鬥氣的想法更加堅定。
青子熄滅火氣!心想:“你攆我正好。我還不願意待呢。這是什麼好地方咋的,跟個監獄似的。連個自由都沒有。”想到這青子的臉上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嘻嘻地做出嬉皮的樣子,鼓起勇氣跟齊母較量,開始氣齊母,陰陽怪氣地說:“滾蛋是遲早的事!哪不是您說的算的。我得聽我丈夫的。他讓我滾蛋,給我寫一紙休書,哪我才能滾蛋。您說的話在我耳朵裏邊就跟放屁似的。”說完青子衝著齊母揚起了頭,並且微微笑,把“放屁”二字說的特別響亮,然後趾高氣昂地走到齊母的身邊,順勢一屁股坐在齊母的旁邊,隨手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開始撥台。青子把電視的音量放的特別大。故意想激怒這個老巫婆。
青子把背又靠在沙發背上,翹起二郎腿,一副滿不在乎,愛咋咋的的樣子。似乎告訴齊母:“有法想去,沒法死去。”
這個老巫婆沒想到青子會來這套。馬上站起來。羞憤地衝著樓上就開始喊叫:“齊植霖!你給我出來。”
青子正在納悶齊母喊齊植霖,而不喊齊霸天時。她早已經看見齊植霖站在樓梯上,穿著睡衣,急急地衝向樓下。
齊植霖衝到樓下,麵沉如水,對青子嗬斥著:“你不想活了,跟我媽頂嘴。趕緊給我媽道歉。”
“我沒錯。不應該道歉。應該道歉的是你媽。是她沒事找茬吃飽撐的。”青子開始跟齊植霖頂嘴,並且不服天朝管。
“我要你道歉,你就得道歉。我媽說什麼都是對的。我媽就是天,就是紅頭文件。”齊植霖堅持著。
“她罵人也是對的?她羞辱別人的祖宗八代也是對的嗎?她有什麼權利侮辱我的祖輩,是哪份紅頭文件賦予她侮辱別人祖宗的資格。”青子反問齊植霖。
“我說對的就是對的。就是對的!你趕緊道歉。”齊植霖開始咆哮起來。
“就不道歉!我憑什麼給她道歉。侮辱別人祖宗她還有理了。”青子的強勁也上來了。
“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嗎?你沒長心嗎?你問問你自己的心。設身處地地為別人想一想。用你的心好好想想。”齊植霖開始瘋狂地質問青子。
青子聽著齊植霖的咆哮,似乎悟出了其中的滋味。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這樣跟齊母耍脾氣都是有失禮貌和理智。齊母對與錯都是長輩,盡管她不尊重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但是齊植霖賦予青果新的生命,還是應該帶著感激之情的。
青子開始懊惱。這種態勢下在跟齊植霖鬥嘴,隻能讓他更加的難過,更加的被動。出於尊嚴和道義,自己還是應該跟他的母親示弱。這也算不得低氣,算作自己高姿態吧。
青子小聲地說“對不起”,然後把頭別向沒有人的地方。
齊植霖仍然不依不饒地說:“怎麼連個稱呼都沒有!自己想,該怎麼道歉。”
青子在心裏忽然計上心來:老巫婆!你不是煩我嗎?想攆我走嗎?你不是不願意聽我叫你媽媽嗎?今後我要大聲地叫你媽媽?把你的心揪出來。我惡心死你。
於是她大聲叫著媽媽,語調裏夾雜著不屑,開始檢討自己的過錯。態度那叫一個誠懇!末了還說:“媽媽!太盛氣淩人,以後會變成孤家寡人的。”
齊母聽了以後,渾身顫抖,兩眼一翻,背過氣去。這個意外的,突如其來的過失是青子的意識中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如此年齡的大人,為什麼這麼不堪一擊。脆弱得如同一隻年久的玻璃杯子,隻是用手指輕輕地彈下,就碎得滿地星光。”
齊植霖看見他媽媽暈了,一把推開青子,衝著門外大聲呼喊:“張姐!”一名中年婦女跑了進來。
“打120去醫院!”齊植霖吩咐張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