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回客房住(1 / 2)

植霖和青子延遲了一個月回到祖國。當他們走下飛機旋梯的一瞬間。青子感到祖國的土地是如此的堅實親切。

新婚蜜月旅行如一幢爛尾的樓房一樣給青子的人生留下了太多的賬單,精神上的,心靈上的,意誌上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青子開始懷疑今生遇見植霖是幸還是不幸。當自己和馬明劉爽高談幸福與不幸福時,哪完全是照搬基督山伯爵的美言,用漂亮的語言粉飾自己不成熟的人生觀,裝飾自己不算坎坷的青春經曆。當自己真的死裏逃生之後,再次看見C市的景色,一草一木,一人一景,一份真實、一種踏實,青子這才真正意識到: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幸福。才知道幸福其實很簡單。經曆過生死,青子更加懂得親情和友誼是何等珍貴。

青子用力吸氣,快步跑出候機通道,一個來月的壓抑,悲苦,已經把那個堅強自信樂觀的青子,變成焦躁易怒,沉默寡言,小心翼翼,時刻懷疑自己人生的悲催女子。

當青子看見來接機的韶顏和衛東,青子沒有向著韶顏跑過去,張開雙臂,熱烈擁抱韶顏。而是突然渾身顫抖,蹲在地上,摟著雙肩失聲痛哭。韶顏見狀,跑過去,張開雙臂,緊緊擁抱青子,陪著青子一起抽泣。等青子哭了一陣子,韶顏哽咽著輕聲說:“青子!已經回國了,沒事了!放心吧!”韶顏扶起青子,為青子揩去眼角的淚水。

衛東給劫後餘生的齊植霖一個知心地擁抱後,靜靜地與齊植霖站在青子和韶顏身邊,看著如此悲情的場麵。齊植霖用心痛的眼神凝望青子。衛東用心酸的眼神審視著青子。

青子慢慢平靜下來。她不敢抬頭看衛東。低頭向前走。

“嫂子!”衛東隻是輕輕地叫了一聲嫂子,便再也說不下去。青子沒有答應。仍然低頭向前走,似乎沒有聽見衛東叫自己一樣,隻是眼淚不聽話地順著眼角流下,怎樣控製也控製不住。青子隻好任憑委屈的淚水,汩汩而下。

落日染紅西天。風景楊的葉片在微風中凋零。 齊家別墅依然寧靜如初。當青子出現在齊霸天的麵前時,齊霸天真心的嚇了一跳。青子的臉龐如刀削的一般。蒼白的容顏,血色幾乎不可見。最令齊霸天驚訝不已的是青子淡漠的神情變化。齊霸天動情地說:“青子!爸爸讓你受苦了。”

“爸爸!您客氣了!我隻是做我應該做的事。”青子說完衝著齊霸天慘然一笑。那笑容令齊霸天的心狠狠的抽動。他感覺青子的精神遭受重創。齊霸天的心被一枚枚無形的鋼針刺痛,揪心不已。

齊母看見齊植霖走進來,滿麵春光,迎上去,拉住兒子的手,說:“兒子!媽媽很擔心你!”“媽!有什麼可擔心的。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嗎!”齊植霖安慰著母親。

阿靜站在齊母的身後,微微笑著,眼睛看著齊植霖就像抹了蜜一樣甜。溫柔地問:“植霖哥!你還好吧!歡迎回家!”

“還好!你也好!”植霖淡然地回答。

阿靜依然文靜地笑著,有一種春風得意、居高臨下、審視風雲變幻的滿足。

齊母拉了齊植霖的手坐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阿靜隔著齊母,不時的插話問植霖一些在法國的情況。

齊母和阿靜對於青子的狀況誰也沒有問一句,誰也沒有關心一下。他們的心事全部放在了齊植霖的身上。搶著問這問哪。

齊霸天讓衛東和韶顏坐了,自己更是關心地詢問著青子的近況。青子推脫著,說自己很好,隻是很想念艾斯朗伯伯,覺得艾斯朗伯伯為自己這個不相幹的外國人,付出生命,自己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回報這份友誼,所以很難過。

齊霸天眼見憔悴的青子,意味深長地說:“青子!友誼是用來珍惜的。既然艾斯朗伯伯為了這份友誼付出了生命,那你更應該看重你的生命,活出兩個人的份。你的生命活的越精彩,越瑰麗,艾斯朗伯伯付出的生命越有價值。打起精神,珍重自己,就是對友誼最好的回報。”齊霸天的解勸讓青子內心有一份溫暖,她被過度驚嚇的心,得到一些安撫,她感激地淺笑。但是無論如何都提不起高興勁。

韶顏從飛機場見到青子以後,一直握著青子的手,她感到青子的手有些許涼意,沁著陣陣的心傷。青子的手也緊握著自己的手,極力想從自己的手中得到溫暖,尋求依靠。韶顏從內心感到青子被嚇壞了,現在很需要溫暖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