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益民的聲音有些暗啞,他使勁忍住淚水,接著道:“兩小無猜,那隻是古人美好的向往。日久生情是為哪些沒有愛情,卻向往愛情的囚徒捏造的生活信仰。我的女兒經曆了愛情的失敗,卻想用生命的代價埋葬。我作為父親怎能不心痛,怎能不憤慨!我又怎能眼看著女兒在哪忍受著煎熬不伸出援助之手!如果在那樣的境況下,隻要我施加一點壓力,伸出一次援助之手,我的女兒或許就會成為齊家的媳婦。然而,我沒有幫助齊家,不是因為齊植霖不娶我女兒才沒有伸出援助之手,而是我不能把心中為人民服務的哪杆秤,向齊家傾斜。現在,我也不能無視我們的民族企業就這樣轟然在我麵前倒塌。我不能看著我們的幾千職工生活無依。我不能為我們國家降低信度。今天,我拿出我的身家性命,以一名公仆的名義呼籲:請幾位掌管金融權利的負責人,讓你手中的人民幣真正為我們的民眾服務,為我們的民眾造福!
我可以無愧的告訴大家,我現住省委大院,我隻有一張存折,大概有一百多萬吧,存在XX銀行。還有我和妻子的兩張工資卡。再有就是一個寶貝的不聽話的女兒。我的妻子至今隻是一名普普通通醫師。她也隻是平行晉級,隻有職稱,沒有職位。我的女兒大學畢業後,考取了事業單位,也隻是一名最低級的小科員。我隻願我的女兒平安過一生,我隻願我的女兒卸掉情鎖,有一個知心的愛人,就如她的母親,三十幾年來與我清貧走過,沒有奢念。此時此刻,我隻為我曾經的信仰,不改為人民服務的初衷!懇請各位為我們的民眾鋪設一條通向安寧和諧的幸福之路!僅此希望。謝謝大家的聆聽。希望有機會為大家服務!付益民”
付益民講完,台下的掌聲如雷,長時間不停。甚至有的職工用衣角揩著淚水。青子也不住地用手背抹著眼淚。
青子和衛東回到齊家。齊霸天,齊母,阿靜和康一寧正等在客廳,靜候公司事態的發展。衛東講了政府的決心和民眾自發的捐款,當然也包括省長付益民那一百多萬的存折。大部分職工也準備集資買回公司,自己做股東,當家做主。
齊霸天點頭。“這樣也好。但是梁家怎麼會這樣草草收場,感覺不應該啊?”齊霸天疑惑,不相信眼前的狀況。
衛東告訴齊霸天說:“聽說好像是安妮這次惹了麻煩,貪了人命官事,需要收縮資金。而且來我們這投資也主要是為了安妮,現在安妮沒有時間管理,自然就撤走了。”
齊霸天好像明白了什麼,隻是歎氣。
齊母破例剝了一個桔子送到青子麵前。青子感動得連說“謝謝”。沒敢叫“媽”字。青子在心裏掃了一遍客廳,沒見齊植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失望。還有一份趕也趕不去的惦念。
青子回客房休息時,衛東發來信息說:“青子!植霖哥從你走後就去了法國。直到今天不見人影,也沒有任何消息。隻是他有話想找我的時候,就給我易麥鷗。”
一陣敲門聲傳來,青子放下手機,開了門。齊母和阿靜站在哪裏。“你進來,沒發現這裏有什麼不同嗎?”齊母問。
青子答:“我正在找我的衣物。”
“我把它們送去植霖的房間了。”齊母說。
“(⊙v⊙)嗯?”青子表示疑問。
“我覺得你還是住在植霖的房間比較合適。這裏離衛東太近了。”齊母居然說起了歪理。
“什麼啊?衛東已經和韶顏戀愛了。您想歪了。”青子發現自己說話很不禮貌,立刻打住話頭。
齊母笑。“沒關係。隨便一些更好。”
阿靜說:“陸姨是想讓你去植霖哥的房間住,這樣植霖哥不在的時候也好有人打掃。”
“哦。這,不是很方便吧。”青子推脫。
“去吧。這是房間鑰匙。你們不在,隻有張姐偶爾去清掃一下衛生。”齊母說完,把手中的鑰匙交到青子手裏,依然挺起高傲的胸脯轉身走了。阿靜跟在齊母的後麵,緊緊相隨。
青子在客房轉了無數圈,激烈地鬥爭著去還是不去。手裏惦著鑰匙,心裏想去的欲望高過不去的念頭。終於很留戀地離開了客房。向著二樓,那個曾經的婚房走去。哪個自己用心布置完,一次也沒有進過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