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1 / 2)

第五章一.千裏尋,舊夢碎

“意料之外”,這是她到達祝家莊之後的第一感受。

千裏尋郎,卻不料已是百年身。她看著祝家莊百業荒廢,空蕩冷清的祝家大宅,隻偶爾聽得女人和孩子的哭泣。她愣在院子中,半響後眼淚洗淨了脂粉。

她從遠方辭別了父親來到祝家莊尋師哥亦是情郎欒廷玉,一別十載卻想不到連屍骨都沒見到。聽說祝家莊的百姓說,師哥是被梁山賊人所殺。想到這裏,她擦幹眼淚,握了握袖中的匕首,最後看一眼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踏上水泊梁山路。

二.他鄉路,遇故知

曾經,她總愛跟在爹爹身後看著哥哥和師哥們練武,娘親早逝,哥哥又隻知用功練武。雖然有爹爹的寵愛,但總少了有玩伴的快樂。一日,爹爹帶著個少年上山,那時她不過七八歲,哥哥和師哥們不愛陪自己玩。而那個少年不同,每日結束功課,他總會陪她晚上一會兒。他從未因她小、淘氣而厭煩,總是耐心地和她挖泥,教她爬樹。幾年後,大師哥、二師哥相繼下山,而他也行了弱冠之禮。

她仍記得送他下山那一幕,他像往常一樣閑扯。在一片柳樹林前,他停下,折一片柳葉吹了一曲小調,並把柳葉遞給她,說:“等我。”待她反應過來,他已踏出好遠。之後每年都會收到幾封他的信。“行徑荊州,竟遇大師兄,聊起山上事,我很想你。。。。。。”、“近日忙,今見幾小兒爬樹,想起那年你摸鳥蛋被啄。。。。。。”、“落腳陽穀祝家莊,成為祝家三子教師,看到他們練武的樣子,又想起山上的日子,何日能重逢,日日盼君至。。。。。。”她好容易說動父親允許自己來尋他,卻不想。。。。。。

“姑娘,你這是要往何處去?”一聲問話打斷了她的回憶,覺得臉上涼涼的,一摸竟全是淚水。淚眼模糊中見眼前男子驚慌的臉,她心想:既然師兄已逝,逝者如斯,為他報仇才是關鍵。於是臉上強裝鎮定,剛要張口說話,隻聽男子身後有人叫道:“石兄弟,快點,哥哥們等著呢。”說罷,那人走上前來,忽然腳下一滯,望向她說:“你是?”

她仔細看看來人,竟覺十分熟悉。“小師妹?”“啊,是四師兄。。。”

三.初入寨,思之切

金沙灘兩岸鬱鬱蔥蔥,綠得極好看。她無心欣賞這美景,心想到:幸好遇見四師兄孫立,不然還真不知如何才能上山,看看這嚴密的防守,水泊梁山的確名不虛傳。

“師妹,師父他老人家現如今身體如何呀?”孫立問道,她扯了扯嘴角,擠出一絲笑,說:“爹爹身體安康。”“你是師父的心頭寶,怎舍得你出門遊曆呀?”“哈哈”她幹笑兩聲,看了一眼孫立身邊的男子,趴在孫立身邊說:“四師兄,你可有所不知。爹爹為我說了一門親事,可那家隻知升官發財,我不想嫁,爹爹又不同意,隻得跑出來。”

“原來如此,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對了,忘記給你介紹了。這位兄弟是石秀,人稱‘拚命三郎’。”她看了那男子一眼,行了禮道:“奴家姓周,雙字雲心。”石秀也行個禮說:“妹妹不必客氣。”

下船,上山入寨,她一路暗暗記著各處的景物。

忠義堂前,孫立使人先去稟報,那人回來說:“正好,哥哥們都在呢。”孫立謝了那人,帶著她徑直入了堂中。

四.暗香動,柳梢停

柳樹依依,芳草萋萋。她手執長劍在柳樹林中舞動。劍鋒斬斷柳葉,隨風颯颯飄動。突然,她停了下來,對著身後大喊一聲:“誰!”應聲走出一個人,待她看清那人時,先是吃了一驚,隨即整了整笑容,說:“石大哥,您怎麼在這裏?”石秀冷眼看著她,步步逼近。她一點點向後退,握緊袖中的匕首,最後隻得靠在一棵樹上,“石大哥,您這是。。。。。。”話音未落,石秀冷哼一聲,道:“你到底為什麼要上山?”